叶贝贝喝了姜汤后躺下,肖里又替她盖上一床被子,四面掖得密不透风,告诉她:“除了脑袋都不许露出来,出场透汗就好了!”
“好。”叶贝贝忍着嗡嗡作响的脑袋,强打欢笑的对着肖里笑了一下,自己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她不想让他过多担心,任由他把自己蚕蛹一般用被卷着。
看着叶贝贝稀里糊涂的睡着了,肖里回家安排肖墨亭睡下,他又回到叶贝贝的屋里照顾她,看着叶贝贝翻来覆去睡得不安稳,时时要替她盖被子,他就干脆坐在她的床边,听着闹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结果到了半夜里,叶贝贝的烧还是没有退,她一会儿醒着,一会儿说胡话,一会儿拉着他不准他走,一会儿又燥热的要掀开身上的被子。
肖里不断的要给她盖被子,擦汗,忙乎的出了一身的汗,他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凭着直觉用凉毛巾覆在叶贝贝额头上,又回家取了高度的白酒,用药棉蘸了替叶贝贝轻轻地搓手心,做物理降温。
正在他忙乎时,听见叶贝贝喃喃地轻语,“别走,别走……”
肖里怔了一下,看了眼叶贝贝,见她依然双眼紧闭,面色潮红,反应过来她是发烧说胡话,只听她又含含糊糊地说,“月中……月……”
听到这些,肖里急忙起身往外走,即使无意中窥人隐私也算是不厚道的,因为这很失礼,而且会伤人,他想应该避让一下。可是刚走到门口,又听见叶贝贝轻语,“别走,你别走……”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孤单单的如同幼小婴儿般躺在床上,突然感到很心疼,这样一个漂亮温柔的女人带着孩子流浪在外,心底一定藏着不能说出来的秘密与情感或者伤害,在她身体最脆弱的时刻,才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肖里又走回叶贝贝的床边,伸手握住她被子里面他的手,结果被她牢牢的反手抓住,如同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其实他很害怕叶贝贝再说什么胡话,他不习惯窥视别的人隐密,尤其是叶贝贝的。还好,她这次沉睡过去,抿着干裂的唇,再没出任何声音,连呼吸声都是轻弱。
但这双睡梦中都不肯松开的手和孩子气的依恋让肖里的心彻底的柔软下来。
叶贝贝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半拉的纱窗还在,挡住了大半的光线。她感觉着自己全身都湿腻腻的,连盖的被子都是潮热的,但身体却轻松了很多,动了动头,也没有不适应的感觉,人也好像精神了许多。
不一会儿,卧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随即一股米粥的香气跟着飘了进来,“墨亭,进来啊!”叶贝贝冲着门口的孩子招招手。
“啊!爸爸,姐姐醒了!”随着欢呼声,肖墨亭跑到叶贝贝的床前。
“你醒了?”很快,肖里系着围裙推门而入,白色的衬衣米色的休闲裤子,平日严谨的警察如同居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