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你先别这么称呼,我们现在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你这样的称呼,我可不敢当。”叶之初对着江越舟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他终究是受过高等教育有修养的文化人,即使心中对江越舟十分的生气不满,但终究是说不出太狠绝的话。
叶之初伸出胳膊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将江越舟让到屋里,他心里清楚,有小墨言的那层关系在,他是无法摆脱江越舟的,他和江越舟势必要有场交涉的。
其实江越舟在很早以前,甚至在自己和叶贝贝结婚的时候,就想拜会一下叶贝贝的父母,自己的岳父岳母的,可是叶之初夫妻一直回避着他,他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叶贝贝的父母好好的谈谈的,后来,他和他们在生活上交集实在是不多,如果他要刻意打电话约请他们二老,他们是绝对不会出来的,所以就一直这么拖着。
江越舟掩饰着心里的千回百转,走进屋里,虽然刚刚被叶之初抢白的有些尴尬,他依然堆起满脸的笑容,非常和煦恭敬的指着沙发:“爸爸,你先坐吧。”
叶之初听江越舟还这样叫他,心里很不痛快,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次对江越舟的称呼没什么表示,但也没说出什么客气的话,直接坐到沙发里。
江越舟知道,自己以一个女婿的身份今天才上门,叶之初定然是会不舒服的,他隐隐感觉到对面的叶之初对他含有一些敌意,但他依然规规矩矩的在叶之初面前坐下,他们两个人一个一脸隐忍郁闷,一个谦卑谨慎。
叶之初自从听叶贝贝说不打算出国后,心里就憋着气呢,此时他免去了和江越舟的客气,问话也没有拐弯抹角,看着江越舟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是你不让贝贝出国的?”
江越舟在来之前就有了心里准备,这会他稍微思量了一下回答道:“是的,爸爸,因为我觉得我和贝贝是相爱的,我们应该在一起生活,而不是分别。”
叶之初的眼底立刻出现了暴怒的神色,只是他在努力的压抑着,声音冷冷的说道:“你现在才意识到你和贝贝是相爱的?在她一个人苦苦爱着你、等着你的日子里你没意识到吗?在她怀着你的孩子远走他乡的时候你没意识到吗?在她领着你的孩子艰苦度日的时候你没意识到吗?在她胃出血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医院的时候,你没意识到吗?”
叶之初的话带着泰山般沉重的压迫感,一瞬间,江越舟勉强撑起来的气势就像是漏气的气球一样“嘶”的一吓瘪了,塌肩驼背的坐在叶之初面前,低头闷闷的说着:‘爸爸,我错了,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叶贝贝!江越舟,你现在才意识到你爱着贝贝,是不是因为小墨言的关系,贝贝因为给你生了儿子,所以母凭子贵的也受到了你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