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我看看吗?”夏独耀很有礼貌的打招呼.“我是炼药师。”
那老头一看,再看看那个老妇,拒绝道:“年轻人,你在拿我们开玩笑吗?对不起,我老婆子已经病重了…”
“没有开玩笑。”夏独耀拿起老妇满是斑点的手一边把脉一边道:“她应该是吃了刚才东街那商贩卖的天香丹吧。”
“你怎么知道?”老头一怔。
夏独耀放下她的手:“总之抬进去吧,中毒很深,这里交通不方便,送到医院时,她大概连孟婆汤都喝了吧。”
“可是…”老头犹豫一阵,再看看已经开始吐白沫的老妇,心想着死马当做活马医,将她扛进了药铺。
初进药铺,夏独耀一扫药柜,暗叹不愧是一百年后,一家小小药铺的药种数居然要比以往的大型药店都多,用来重塑经脉的药方所需要的药材,这里有八成左右。
心中暗叹这个老妇救的值,夏独耀还是收敛了心神专心关注起躺在药塌上的老妇。
“怎么样?有救吗?”那老头有点担忧。
夏独耀瞄了一眼,连把脉都没把就轻轻一笑:“能救,砷中毒而已。”
而…而已?!
那老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砷中毒,那就是吃了砒霜,对于他们这种贫民来说是必死的一种中毒,这个少年居然说砷中毒而已?!难道他真的能救?
但还是有点无法相信十七八岁就是炼药师的老头收敛了心神,并未动什么言表,而是更关切的看着自己的老伴。
“我去炼药,不介意我用这的药材吧。”说着,夏独耀不等他回复,东张西望找到了电子药炉:一种完全代替药鼎,可控制调节温度的高科技产物,随后拿起墙角的柴刀就在木门的门板上砍下一块木块,沾了点水后扔进药炉,定五分钟慢火一千度灼烤,自己走到外面开始抓药。
好奇之下,老头跟到外面,继而看到的就是夏独耀那抓腰的全过程:手如疾风,眼如附神,从药柜东走到了药柜西,需要抓药的药柜全部打开,而后又从西走到东,超快的手速让他每一个拉开的药柜中都抓出了一把药材,一个来回不过十数秒的时间,需要配置的药物已经全部抓完。如果此时有一柄秤的话,那老头一定会惊讶的发现,那看似随手一抓,抓来的药物剂量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入房,取碗,磨药,药棍飞速旋转,碗边与药棍将药物摩擦的沙沙响如秋风吹扫叶,却又不洒出一丝一毫,四分钟,刚好四分钟,药磨完,老头上前观察,一双老眼猛的收缩。
那药磨的犹如一碗面粉一般细腻,碗边更是漂浮着一层薄尘。
打开药炉,那刚才的木块此刻已经变成了黝黑的木炭,有点物理知识的人都知道,这块木头已经接近化成活性炭了,药粉注水,混入活性炭末,搅浑,最后将带着丝丝黑带的药浆注入药模,摆入药炉,进行最后的灼烤。
“练完给她吃下就没事了。”
没事?!
那老头的震惊的心脏差点爆掉:“一服药就可以了?”
“足够了,药量再加会把她吃死的。”夏独耀满不在意的坐在凳子上坐等药物出炉。
面对这年轻人如此自信的话语,虽然感到不可思议,但老头竟真的感到了一丝希望。那抓药和磨药的手法,其手速和精确度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匹及,就算是靠这些做样子骗钱,光要练到这种手速得多久?毫无疑问,这应该是一名隐居于世的炼药高手,但再看看这个夏独耀的年龄,老头又不免有些否认的摇头:不可能,有谁能够这么年轻就有如此高的炼药技艺?
要知道,治愈砷中毒,不需要医药器具的情况下,至少也得五级以上的炼药师。不过老头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至少拥有十八级的炼药水准。
就在老头怀疑之时,药炉发出了哔响,这证实了药物已经练完。
夏独耀起身取药,开模,随着扑哧一声,一团白雾从模子涌起,那颗红油油的药物咕噜一声就从中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