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无情(1 / 2)

 32回

这两天吕纬纬有些心神不宁,走在大街上老感觉象是背如锋芒,有人在窥视一般,待猛地转头回去,却并无发现。

仔细想想,也许是那些始终抱有高度好奇心的人们吧。

在濮阳有关于她的传闻越传越神乎,尤其是在魏国使臣走了之后,那些愚妇愚夫就越加传得离谱了。有说她出生时满天红光,浓香遍城,鹿角山轰然作动,又传她双目在夜间闪闪发亮,能看得出地上宝藏所在,某只手指能点石成金……云云种种,听得人目瞪口呆,传的人涶沫横飞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瞧瞧吕家,这几年何等风光,家业扩了十倍不止,就是因为曾经向玄卜子请教了天机,迎来了这个奉天而降的仙童啊。

有识之士听了这些话最多一笑了之,而乡坊无知的叟妇孺子们却深以为然。

一想到这层,吕纬纬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已是有些释然,估计这会又出了什么新奇版本了吧,所以才又招得人侧目关注。

吕哥子忠诚的跟在少爷身后不远,目光不离他左右思。这天他心里头总有种毛毛的说不出的难受,象是被人暗中窥视着,让他浑身的不自在。

这种感觉与他常走在街上接收的因好奇探秘而投过来的目光大不同。

少爷可是吕家的命根子啊。自己可不能大意半点。

老爷家门单薄,一门脉承,对这唯一的独苗宝贝得不得了,千依百顺从不拂逆,就差象对老祖宗般供着了。

久宠生娇,一般大户人家的少爷这么宠着,脾气性情未免乖僻让下人难受。可是吕少爷却没半点儿架子,性情温和不说,最难得的是体恤下人,小小年纪就知道要温顺恭谦,尊长爱上。亦难怪闾堂的夫子们对他赞不绝口,说日后必将大有出息。

惹得卫府、刘家其他各家仆人对他艳羡不已:“吕哥子你真当好命,吕少爷竟还有闲志教你识字懂文,做错了也不责骂,只管教你如何做人做事之理。反观我们家小主人,唉,别说做错事了,就算是做得好好的,正撞上他心情不好,忽的跳起就是一脚的踢将过来,那管你什么人哟。”

吕哥子心想,小少爷又何止平常待人好?她好些本事你们当中的少爷们只怕无一项能比呢。稚弱之龄便已识得看账本算筹法,点查各库敝端。

其时吕老爷也只不过才花了小半天的时间来教她罢了,当时他吕哥子就站在一旁看得真切,却是听得头浑脑涨的,没能听得出个所以然来。可小少爷倒好,第二天便已是能上房查账去了,还硬生生的将之吕家早十年前留下的一本死账,给盘算清理了出来,惹得吕老爷好不欣喜,兴奋得连声吩咐要全府加菜以贺,连仆人奴役都不例外。

一想到这一层,吕哥子心里不禁又敬又畏又是骄傲,莫不成我家少爷果真是奉天而生的人?

正有些走神,见前方的少爷已是踏入往常惯了的捷径,那是一条少人静幽的小巷,由于近着河岸,每到春潮水涨之时,巷子就成一片水泽之国。于是人们渐渐地相继搬了出来,只留着空空的房院,偶尔回去张望一眼。

他赶紧张嘴唤了一句:“少爷,且等等小的。”几步追上去,却见少爷回过头时的一脸惊惶。

还没待明白,头上迎来一记重击,脑袋嗡嗡的眩晕,眼前红稠一片模糊了前方,他眼前发黑,轰然倒地。

双眼蒙上,手脚被绑,嘴上也不知是被塞上了什么东西,臭哄哄的一阵。吕纬纬又惊又怒,知道自己己是遭了绑架。

一向以为这时期儒道盛行,民风纯朴,那想竟天光化日之下也有这伤人绑掳的行径。

应该是早有了预谋的,才一进了小巷里,吕哥子就遭人在身后一记重击,脑破血流倒在地上。吕纬纬眼见不妙立即撒腿就跑,却怎知几个人围上来大布袋一抖,利索之极便将她捆装了起来。

一路颠簸,起先是被人扛抬着,后来又感觉象是装上了牛车,身上压了些枯树草枝之类,如此转换了几次,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消停了下来,有人将她往地上重重一放,就过来拆开口袋。

吕纬纬不敢轻易动作,任由着对方折腾。

那人将吕纬纬拖了出来,见她一动也不动,于是伸手过来探了探她鼻处,感觉微有出气,于是朝她轻轻的踢了一脚:“大哥,这小娃儿挺不住,晕过去了。”

另一人哼了一声:“小六,你下脚别不知轻重,这娃儿金娇玉贵的,伤了倒罢,若是死了就不值钱了。”

旁边有人笑道:“是啊,这是咱的大金主儿,可得好生对待。”

又有人过来伸手探了探她鼻息:“没事,只是晕过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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