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贼难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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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兄弟,真巧竟在此相遇上了。”他走上前,趁着街上人多,车速温吞之际,伸手扶住车辕。

“乌家哥哥!”吕纬纬眼前一亮。

来人正在乌倮,自上次救了她后别有年,他看起来更加昴悍英立,风姿飒然。他已经接手打理家族生意,经年在外经商行走,历练几番,使用得他那曾经的少年青涩逐渐退色,渐显稳重,更添一种男性魅力。

异地遇旧识,吕纬纬顿时倍觉亲切,她笑巧若芌:“我是随爹爹来此地,也只不过刚停留得四五天。啊,这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赵平田。平田兄,这位是乌倮哥哥,是我旧识故友,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乌倮嘴角微微一扬。

赵平田示意马车停下。

两人互相拱手客气:“幸会,幸会。”

不知怎么地,象是磁场不合似的,冷清干巴的几句场面话一过,两人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乌倮个性冷傲吕纬纬是知道的,可眼前的赵平田也有违他一贯热情好客的性格。

吕纬纬打破冷场问道:“乌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新郑?大约还要呆多久呢?”

“这才刚到的新郑,过得两天便是要起程去阳翟。你是在哪处客店落脚?既是吕伯父在新郑,在下理应去去叩问请安。”

吕纬纬笑道:“爹往日总不住口的赞你,这回见你一定喜欢得很”将地址说了他听,又补充道:“吕哥哥你可要来啊,我都好久没见你哩。”

乌倮表情一向平静无波,极少有情绪浮现。但听了她这句说话后,双目闪闪发亮,有着一丝难掩得住的高兴,他说道:“待我这厢事务完毕,一定就来找你。”

两人说罢几句,便各自告辞分头而行。

说话赵平田的居所位于一处闹中带静的街巷,是一座带有小花院和草亭的三进四合院。布置简单清雅,构思精巧,虽无过于奢华繁靡之作,却也看得花需了不少金钱在里面。

两人在花园中落座,自然有仆从送来瓜果糕点以辅食谈。

吕纬纬环顾一周,心中暗奇:“进来这么久,既不见他带我引见家主长辈,也不曾提及,可见他是此居唯一主人。奇了,怎么从不曾听他说起过家中长者父母的。”

赵平田察颜辨色,说道:“我原籍赵国,父祖辈原来有略蓄几片薄田,家资也算小殷。后来天变横灾,父母在我三岁那年相继亡逝,如今家族中也只遗得我与胞姐二人。”

吕纬纬“啊”了一声,想不到他幼年孤儿,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赵平田微微一笑,倒是不以为意。

“那时我姐姐只得十五岁,由于家族一向人丁单薄,我们好长一段时间也无人照护,幸得尚有些山田祖业免强维系糊口。直到了我姐十八岁时,嫁了我们当地一卓姓富户,这种窘逼的日子才算过去了。”

想必那段日子的生活必定艰难非常,尤其在政治动荡的乱世,一无所长无依无靠的女子唯一的出路就唯有嫁人。

“卓家在我们当地冶铁为业,家底厚实,对我姐弟不薄。这些年一直供养我衣食学业,随着我这些年长大了,姐姐便是让我跟随学姐夫打理生意事务。这样我就跟着来了韩国新郑。“

他言语淡淡,娓娓道来就象是在复述别人的故事,似乎当年失怙失持之疼并没给他留下多大的影响。也许是当年他实在太过年幼,尚没知人事。

但是父母永远是孩子们最有安全感的屏蔽,尤其对未成年的孩子来说,失去父母中或一个都会受到极大伤害,以至影响终身。

这类孩子有些表面的看似活泼开朗,但内心里却永远自卑和缺乏安全感,往往会在某些方面异于常人表现,以证明其价值。

吕纬纬暗想,他姐弟可算是幸运之极了,得到夫家关照以至生活无忧,所以也难怪赵平田对自己幼年经历并无多大感觉。

“韩国是矿产大国,铁铜物矿丰富,卓家有意要扩展生意,就得要到韩国来打点关系。我的姐夫灼见极远,说再过得二十年,就是韩国新一代人的天下了,所以将我送过来,与这些韩国世家子弟先结交为友。”

他看了吕纬纬一眼,微笑:“我那天一看你的神情模样,就知你跟我差不多了,都是为功利目的而来结识朋友的,所以我对你顿时生了些亲切之感。唉,我还不曾跟别人说起这些往事,可不知怎的,自我见了吕兄弟后,偏是对你就象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似的。一下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怎么会!平田兄待我如诚,布纬诚惶诚恐,这是我的荣幸啊。如果没有你的指点引见,我这些天要走不少弯路,甚至连门道都摸不着呢。”吕纬纬说道:“我们都背负着家族的寄望,不得不要去面对那些我们不喜欢的人和情,日久积时,做人难免也为觉得有累时候,平田兄若是看得起,日后有什么心烦之事,可以跟我倾诉郁闷,虽不能为你排忧解难,至少也让我为你分忧。“”

平田喜动于色:“小兄弟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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