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计算(2 / 2)

快马走得几十里外,便见一处山庄,田舍阱陌,绿树围绕,几名闲汉袖手游荡,两人熟路熟径的上去说几句切口,便由人带着去见了庄主。

庄主是个四十来岁的粗汉,满脸腮络,眇了一目,断了右臂。见两人满脸风尘的模样,冷笑:“罗达、罗有你两兄弟来得正好,你们寻食过到我的地界上来好几天了,竟还两手空空的来,哼!”

罗达拱手道:“我两兄弟正是有桩好卖买不敢独食,特地给马老大送来以作入门之贴。”

马老大脸上稍有几分缓和,却也并不领他的情:“你说的莫不是新郑城中那姓吕的事?嘿嘿……金主已是撒过贴子来了。你们还算有自知之明,不抢先动手。不然的话,哼哼……那容得你们今日站在我面前。”

罗达、罗有两人暗捏一把汗,好生失望。

马庄主座下一名干瘦的汉子,狞笑接话:“如今这水路陆路,我们业已打通布置好了。这块肥肉是非我们马家庄莫属了,我劝你两兄弟那点花花肠子还是收起来吧”

明知自己争不过对方地头蛇,但眼见到嘴的肥肉就要飞了,罗有心不甘。

“吕家这两天有亲近相熟的访客,带了十几条的壮汉,估计也会是跟他同道而行,我两兄弟虽是无用,但对付那十几个汉子倒也能帮得上几分。”他见庄上不少人带伤,估计是他们做了大单子所累的,所以赶紧表白自己的优势。

马庄主也知道他这两兄弟是有名的蛮汉,皆是一身牛力,武功本事可算不小,单打独斗向来都不怕谁,甚至遇上独行同道的也都敢劫。

和座下的瘦汉子对视一眼,问道:“可知他那访客姓谁名甚?”

罗达暗奇,心想马老大既是有心要做这单生意,自然是要派了探目进新郑打探,更何况连自己两兄弟进城的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又怎么会不知道吕家的情形?

但他那知道马老大这一帮人另有苦衷,还道他有意要试自己的诚意,于是说道:“我们今早见着那访客了,是一姓乌家的商旅,跟吕家似乎很是亲近。我们判断,他或者会与之同行。”

瘦汉面色倏变,马老大暗暗叫苦不迭,脸上却并不显露,只干咳一声:“你两兄弟一路来也辛苦了,来啊,带两位下去好酒好菜的招呼。”

待这两兄弟一下去,瘦汉便有些逼不及待的抢声:“老大,你,你看这事……”

马老大皱眉:“竟然又是那瘟神……你多派些人打听,若是果真那瘟神跟着,就莫要再穴手了。唉……只怕又是要泡汤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右臂,心中那一股潜久的恨突然又再冒起。

“他奶奶的!”他恨恨的往地下啐了一口:“干!再他妈的干这一票!有仇不报岂是我马老大的所为!”

瘦汉大惊:“马老大,若真是他来了,就咱们这些兄弟,岂不是等送羊入虎口,老大还得三思。”

“哼,林老三,你也忒笨了!”马老大阴笑:“你没看两兄弟一身蛮力,寻常十来人都近不了身。咱们何不来个借刀杀人计,那两兄弟不知底细的自然拼尽全力,若是赢了,可为我等出口气。若是打不过输了,也跟我们没啥干系。乌家那小子也没法寻我们晦气。”

林老三连连点头:“老大好计!我这就去哄哄他两兄弟,哈哈……”

——

吕宅。

吕承宗一脸肃然。

乌倮正立在他下首。

吕纬纬好奇问道:“乌哥哥何来得知,我们业已被贼人盯上?”

“刚才那两人显示是不怀好意,他们在门外叫嚷的时候我已经注意上了。眼珠四下滴溜打转不说,还叫嚷说什么两天没吃过东西。可是你想想,要真是两天都没吃过东西,何来如此中气十足的大嗓门。他们脸上都带油光,身板段铁打似的站得稳当扎实,充分说明其生活过得不错,至少不会缺肉少吃的模样,更不象找不着工作。”

吕纬纬凝神回想,果然正如乌倮所说的那样,反观自己如此疏漏走眼,不由暗赞他心思细腻。

吕承宗知道如今乱世盗贼众多,他久经商场,历时四游久矣,对拦路抢劫的游匪不是没见过,因而防范也极是谨慎。这次他来韩只是为了拉笼人脉关系,并没带什么物货过来,路上也刻意的低调,做足了防范功夫。只是没想到王城底下,竟然还会被盗贼盯上的。

蹙眉作忖,盘算着要如何应对。

乌倮说道:“小侄的看法,这些贼人断不敢进来新城作案,只要吕伯父与纬儿日常多加小心防备便是无关要紧的。惜乎小侄过两天要去阳翟,不能多留。这几天在吕伯父跟前受教良多,实在是乌倮之大获啊。”

吕承宗眉跳了跳:“贤侄要去阳翟?”

吕纬纬斜眼扫了乌倮一眼,心想:这家伙装模作样,明明早就从我口中得知我们要去阳翟的。偏这般作做,是有心要帮我们还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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