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中托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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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大和林老三跪在地上,这样秋日高爽的天气,身体却象处于三九寒冬季节,不争气地颤抖:“那金主在这道上放出的飞竹邀简,说只要杀了吕家父子,赏钱百斤。小人等若早知乌吕两家世交,绝不敢接这生意。”

罗达两兄弟却昴然不跪,罗达冷笑道:“江湖有江湖上的规矩,既是进了这一行,上了道便六亲不认。技不如人,载了也就认了。要我象这般没志气的跪地求饶,我呸!”

“对,要杀要剐适随尊便。我两兄弟绝不皱眉喊半句”

乌倮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沉声喝道:“金主是什么人?”

马老大和林老三面面相觑,竟然一脸的迷茫:“五日前才接的这单生意,来人是外地口音,并不曾露脸。对咱们道上的规矩和切口都很是熟络,先给5斤的钱做了订金。说只要十日之内在濯水之处交货,可再获赏钱百斤。”

乌倮知道这两人没说谎。

要上到黑道解决问题,就绝对不可能留下线索,让对方有找得到自己的可能,所以这中间的联系人多半已经是辗承数层关系。

“你们绿林中,还有哪谁想要接这票生意的?”目光冷若寒冰,森森一瞟,地上两人不若而同的发抖。

“金主不愿意太招人眼目,只想在吕家在阳翟与荥阳之间这段路上给解决了。所以,这一带上,除了我们和罗氏两兄弟,估计最多只有两三家能接了。”

吕承宗目瞪口呆,无比惊震。

赏钱百斤!

他倒抽一口凉气。这是一笔相当诱人的巨大数目——那怕是用来做生意,一般的富商还得掂量掂量。

究竟是谁,对他这般深仇大恨,不惜重本要将他两父女置之死地。

吕承宗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如今为重之计,不仅是万分小心谨慎,以应付随时就出现在身边的杀手,更重要的是,找出那个要置他死地的幕后黑手。

他说对乌倮说:“幸得乌侄智勇,我父子两才得以避过险关。只是纬儿年纪尚幼,我不想她因此而受到惊吓。”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来说,得知自己被人“收买人命”,确实是一件令其深恐难安的震憾事件。

“小侄明白,如今世道混乱,出门在外不比在家时的太平。纬儿聪慧智卓,我想她是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言外之意,这只不过是一桩普通的路上行劫,这如今社会再平常不过了。

吕承宗点点头。

乌倮这孩子年少老成,听鼓辨音,说一而知其十,应对从容冷静,可见他办事果断有魄力,手腕更加圆润。

可幸,吕家与乌家没什么利益冲突,不然……他看着眼前恭敬顺礼的温文少年,不知怎地,突然心底打了个冷颤。

——

不管乌倮和吕承宗是如何出于对吕纬纬的保护目的,而刻意隐瞒了消息。但该来的总还是来了,该面对的总还是得面对。

傍晚,两骑快马如箭自队伍后追赶上来。

“老爷!老爷!”快马急奔的蹄足声中,凄厉的声音划过微黛的天空,惊起刚刚归巢的鹊鸟。

“哑,哑……”不吉利的鸦鸣征兆悲剧如夜幕般缓缓拉开,即将呈现眼前。

谁也没曾预料这两骑快来得急,来得猛,所其捎来的消息如炸雷惊耳般震撼,给吕家父女带来的几乎是毁灭性冲击。

吕纬纬听闻呼喊声在愕然中回首时,那两骑已到跟前,马没停步鞍上的人已是翻身滚了下来。她认得一个是吕家在新郑打理商号的掌舍,另一个却是一直留在濮阳养伤的郑平安。

正纳闷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两人已是同时跪跌在吕承宗面前,掌舍声音还带着哭腔:“老爷,大事不好啦。”

吕承宗腰间一挺,背脊一阵紧绷的僵硬,还没来得及细问,掌舍便哭出来来:“咱们濮阳的宅业已是尽数毁于火灾,夫人与及众家小也……也已经……”声音咽哽着说不下去,干脆放声大哭。

吕纬纬跳了出起,脸色瞬间退无血色:“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吕承宗强自冷静:“这是怎么回事,你起来好好的说话。”

掌舍的擦了一把泪,呜咽道:“消息是这位郑小哥带过来的,还请这位郑小哥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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