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1 / 2)

 秦异人望着她,神情庄严地后退两步,然后双手对合,深深一揖:“我就是那块被弃在河边的顽石。请公子为我洗去淤泥,使我脱得苦境。异人没有奢侈的妄想能摆到案几之上,只望能做个隙得灶脚火台的小石子足已。”

吕纬纬没由来的一慌。

她自生下就只执着于一个念头:从商为富,富比天下!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涉足政治!

那是因为她深深知道,政治成本更高,环境比经商更为险恶复杂,难以揣摸。古今往来,有多少政治家得以善终的?商鞅腰斩、李斯弃市、吕不韦饮鸩……

吕韦韦打了个冷战,从商不成最多是倾家荡产,政治失败却是要以身家性命押赴,动耴抄家灭口,累及家人。

她之所以对秦异人这般关照在意,一则出于同情,二来无非也是为了能在他日后登上王位后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生意便利,说白了,只是一种投资!

她可不想涉足政治,虽然所利来得比从商更丰厚,但这难以掌控把握的风险也要预计在内。

况且,历史上虽说是有个吕不韦扶助秦异人登上王位,但是!人家是昂藏七尺男儿,与她吕布韦有一字之差,瘳之千里之外,那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

秦异人请求……万万不可应允!

“公子礼重了,吕某何德何能受此之礼。”吕纬纬双手将他抬起:“公子身份尊贵万不可折了身阶,你只需用心于事,自是有人来赏识。以我这等绵薄之力,反只怕误了公子。”

异人好生失望,原意再要苦苦相求的,但听她这句说话后,只觉含意甚深,心中微有触觉,于是也不再强求。心中,她年纪虽幼,见识却是比我的长,我只需与他多些交情,日后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两人渐渐的又说了一些旁别的话题,眼见日影阴移,白云飞梭积聚,吕纬纬正要想说告辞的话,忽见蓝姐儿立于远处屋檐之下,不住的张望过来。

两人便即迎上前去。

“公子,平原君派人送了名刺来,如今在堂下等着哩。”

两人听了都觉惊奇。

吕纬纬想:秦新太子尚没定下,他既在这时节眼上派来名刺,莫不是已经收到什么密报?不管他得到的是什么样的消息,看这架势,对异人总是有利的。

秦异人也在想,我来赵这十数年间,别说是权倾富侧的平原君了,就连他门下的客吏都难得一见,平常来找我的,都是来寻晦气的权公贵族公子,从来都是意气任指的,又何曾会这般客客气气的送来名刺邀我……莫不是,他另有什么的打算,想着我这块石头对赵国终还可能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两人回到正堂前,阶下正立着一衣着修洁整齐的舍客。

既见了异人,那人便恭恭敬敬地呈上名刺:“平原君下月初十,在府中设下百花宴邀贤学名仕、仁雅君子一同赏百花品论时事。务请公子赏脸赴约。”

待春异人接过,他又递了一张给吕纬纬,说道:“吕公子,我适才到了贵府上才知原来公子到了秦公子处作客,这里是我们平原侯君的名刺,虽是公子已经邀过你了,但礼数不可失了,所以还是需要奉上名刺。”

吕纬纬微笑的点点头,知道古代人最是讲究礼数,越是势宗大户更越是讲究繁文缛节。

待赵府的舍客走后,两人各自闲聊了几句之后,吕纬纬趁机告了辞。

秦异人一直将她送出至大街以外,这才回转来。

进得屋内,蓝姐儿说道:“公子,要到平原君府上作客去,总得备些礼物,你看我们,我们要备作些什么才好呢?”

秦异人沉默一会,才缓缓说道:“容我再想想。”

蓝姐儿小心翼翼地道:“吕公子为人疏爽仗义,不如,不如……”自知此话实在难以出口,可是困窘如斯,总不能在宴会上秦国失礼于赵。

异人面色一沉:“就算吕公子为人仗义,可我们也不能总一味的依赖别人。日久了,别说旁人看不起,连我们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蓝姐儿羞愧满脸:“公子教训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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