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孤(2 / 2)

吕纬纬只得放开小诺,一边过去心里一边的想:她邀我过去做什么呢?想着上次她因时利势,应变之快,实在是个反复性情。

进了堂厅坐下一会,才见侧夫人病怏怏的由两名婢仆搀扶着出来。

吕纬纬吃了一惊。

不过数月不见,那丰润貌美,如鲜花朵儿一般的侧夫人,竟然面容憔悴,枯瘦如柴。

两眶深陷,脸色灰黄,嘴唇泛白,半点血色也没有。那还有当时身轻腰柔,惊若遍鸿的半分影子。

侧夫人苦笑:“可曾想到我今时今日,会落得这般的模样。唉,想来一切皆是命中注定,强求不得。早知如此,我当年又何必这般执着富贵,攀附权势呢。还不如做个庄稼人的妻子还来得自在。”

吕纬纬只得安慰道:“人生谁无个病痛,夫人正值盛年,偶染了风寒当作调养罢了。何至于如此灰心。”

侧夫人叹道:“我自己的事,心中是有数的。吕公子,前些时我对你不敬,你却还是大量不计较,在老爷面前义气的帮我掩了过去。可见你雅量大度,非卿所能。”

她停下来喘了几口气,又说道:“其实人死了也就死了,我享了这几年的福,就算立马死了该是无怨的。可是,我一直放心不下我那唯一的亲人小诺。”

她弯下身子,大声的咳嗽,脸上有痛苦之色。婢子赶紧拍背抚胸,这才渐渐的有些缓过气来。

“小诺既入了君府就再也出不去了。我担心日后我若走了,她必然是要受这里的人欺负的。吕公子,相爷对你十分赞赏,往常总跟我说,吕公子虽年纪轻但才艺过人,个性又大方开郎,若得你效力之劳那便再好不过。妾身这里不为别的,只求吕公子日后对小诺多加眷顾探望,别让再让她孤伶无人关爱。”

说着,眼泪已不禁的下来了。

吕纬纬听了也是心酸:“夫人何出此言,我对小诺一直视若亲妹,就算你不提这话,我还是常来关心她的。倒是夫人无需如此多思挂虑,该是安心养好病,再作打算。”

侧夫人眼角泪光盈盈,悲叹一声:“只怕是好不了的了。”

吕纬纬告出平阳府,心情沉重。暗思忖,看侧夫人的模样,只怕病得很重,如她没有了的话,小诺唯一蔽护也将失去。自己是有心要照顾她,可平阳府门深重,又有什么办法将她要出来才好呢?

正是想着,出了门外见一条萧然的人影怅然呆立,平阳君的家吏上前呦喝道:“快快下去,这是上相的府邸,岂是你这种人说来就来的事。”

一看,赫然竟是燕生。

燕生也没想到竟会遇着吕纬纬,旧故相逢,自然十分欢喜。

两下一述话,才知他今日到步邯郸,也难怪不知她已经在邯郸扎根,广开了一片天地。

两人多年没见,自然很多话要说。于是吕纬纬邀了他到自己府宅坐谈。

原来燕生辞别邯郸后,仍然是回到山上学艺习武,直至终于出师了,这才下了山来。他这几年在山上风雨浸晦,当年的文弱少年模样已大改,已经出落个体魄健硕,脸容开阔,下腮方方正正的青年男子来。

他又细细问了小诺的近况,得知其姑母重病,面上顿现忧色。

吕纬纬安抚道:“只不过一场病,待她好了自然并无大事。”

燕生道:“小诺自小父母宠怜爱惜,偏那侯门深重,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唉,可惜她小小年纪,要怎么才好。”

吕纬纬问道:“燕大哥如今艺成下山来,可有什么打算不成?”

“这可还不曾有,我原是想过来看看小诺的,但见她眼前这般景况,倒是有些放心不下,唔,我再多住上些时间,万一她处景当真不妥,我便带了她另到别处去。”

吕纬纬心想:你都知道说侯门深重的,岂能轻易带得她出来?

嘴上说道:“既是如此,生计可是头等的大事。燕大哥如若不嫌我品劣德寡,过来帮我如何?”

原来她一早看中了燕生忠事于人,又兼有武功,于是有心要收他为自己效劳,也是学一学平原君等人,养仕食客。

心中其实也没太大把握的,想着燕生孤清高傲的个性,也不知他愿不愿意。

那想燕生只略一沉吟,竟是答应了:“吕公子仁义过人,品德那是没得说的,当年若不是公子相助,也就不燕生的今日了。这份人情贵重如斯,在下还正愁不知要如何回报,如今得为公子效劳,是我燕生的荣幸啊。”

说着站了起来,深深的作了一揖,就要行过主仆之礼。

吕纬纬赶紧扶起他来:“燕大哥太于过大礼了,你只是过来相助于我的,并非是哪走卒之类的下人。咱可说好喽,这是平等的主雇关系,要走要离皆是随你,私底下咱们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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