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显然不曾料到他这么晚了会纡尊降贵到她屋里来,原本就委屈得不得了,这么一来更加憋不住了,一头扎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哭了起来。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可你这是怎么了?哭得跟个花脸猫似的,也不怕小丫头们见了笑话,以后可怎么管教她们呢?”
余天齐伸手一揽将她柔软的身躯拥在怀里抱到了床上,嘴上说得正经,心里却已经忍不住了,另一只空着的手早已哧溜一下滑进了她的衣襟,在她胸前细嫩柔化的肌肤上不住摩挲揉捏。
“呃,老爷……”
红玉早已经是个知人事的,哪里禁得住他这样撩拨,当下身子便软了下来,双臂紧紧缠绕着他的脖子,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低声呢喃。
“老爷再莫拿奴婢寻开心了,奴婢这样的人,全凭老爷的疼惜,老爷若有一日不再看顾奴婢了,奴婢还不是像那地上的泥一样任人踩踏。”
说罢又伏在余天齐的胸前哽咽了起来,一面战战兢兢地为他宽衣解带,温热饱满的樱唇颤抖着覆上他的脸颊。
被一个貌美如花地少女像天神一样顶礼膜拜,自然是件舒爽痛快的事情,余天齐靠在枕上舒舒服服地享受着她的伺候,可听着她说的话却越想越不对味。
“难道有谁敢欺负你不成?”
原本不过随口问问,红玉却好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浑身颤抖,哆嗦着嘴唇愣了半日,终究还是抽抽搭搭地落下泪来。
“没有人欺负奴婢,奴婢只是害怕被老爷厌弃。方才奴婢想去伺候老爷休息,可云娇走来说老爷已经派了她过去服侍,叫奴婢去伺候淑姨娘沐浴。奴婢想着早晨惹得淑姨娘不痛快,觉得没脸见她,不知觉脚下就慢了几步,谁知一不小心给姨娘准备的洗澡水又凉了些,实在是奴婢粗手笨脚成不了事,奴婢以后再不敢了,求老爷不要撵奴婢走!”
说完就挣扎着下了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身上的衫子早被余天齐意乱情迷中腿下了一半,一大片白润的肩头LUO露着,胸前的波涛也因情绪激动而格外起伏翻涌,桃红色的裹胸也是半披半拉,那一对高耸的软玉几乎呼之欲出。
余天齐这里正被伺候得得了意,见她这么着个勾魂的样子,早就喉头发干身下发紧了起来。再听完后她的哭诉,不由心里腾地一把火起,越发觉得淑娴实在不知分寸。他想要的人,她也敢指使云娇去挤兑她,到底还把不把他这个老爷放在眼里?
“你先起来。别怕,你是老太太那里出来的人,只管伺候老爷我,将来来了新夫人,你就是夫人的人,与淑姨娘有什么相干?你不必怕她,知不知道?快别哭了,过来。”
温言软语哄得红玉破涕为笑,两人草草温存了一番,到底在下人房里久待不得,便又携了她回了他自己屋里,一夜缠绵无话。
次日清晨过去老太太屋里请安,见几个孩子都在那里陪着,却静悄悄地鸦雀无声,正疑惑着,这才注意到淑娴也在,却不像平时那样不是和念锦姐妹说笑,就是搂着睿儿亲昵,而是独坐在边上不出声,眼圈红红的,好像刚哭过一样。
莫非老太太又找她麻烦了不成?大清早的就不叫人清净。
当下眉头便拧了起来,但到底还知道规矩,恭恭敬敬给老太太请了安,却见老太太给郑妈使了个眼色,郑妈会意进来,带着念锦姐弟几个出去。
念锦走时忧虑地看了他一眼,并悄悄指了指淑娴,又指了指老太太,意思是叫他小心。
“可是淑娴又惹母亲生气了?她哪里不好,母亲说给孩儿,孩儿教训她。”
陪着小心凑到老太太面前,一句话说出来,老太太心里是舒坦了,淑娴却越发白了脸,方才不过是隐约有想哭的样子,这时已经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
“今天这事原怪不得淑娴。你这个孩子,儿女都那么大了,还是淘气。我问你,昨儿晚上是不是红玉伺候的你?”
老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气恨恨地发了话,余天齐一听这话奇了,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忙老实地点了头。
“那我再问你,她伺候了你睡下,几时走的?”
“这……”
一听这话,余天齐也知道是哪儿出了错,原来昨晚他和红玉太过尽兴,竟让红玉在他屋里待了整整一夜,早晨几个丫鬟进来伺候他起身的时候,她仍面朝里头睡得香甜。
“糊涂东西!她一个通房丫头,怎么好在老爷屋里过夜?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要叫人耻笑我们余家荒唐?你这里才定了亲事,要是给杜家知道了,只怕又要多生事端。方才我也数落了淑娴,既然如今她管着你房里的事,就该管束你房里的人,现在想想也确实难为她,不怪她哭哭啼啼。她原本没有个一本正经管束别人的名分,是我老婆子苛求了。都怪我没有早早给你张罗,今天我就把话给你说明了,等杜家小姐进了门,淑娴和那几个丫头也算有了正经主子了,可在不许这么没规没矩,任性妄为!”
说罢老太太也气得够呛,又抚着胸口咳嗽了一气,吓得余天齐和淑娴手忙脚乱,忙一连声叫人换杯热茶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