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酒席已经备好,数十名太华山弟子齐聚一堂,坐了几大桌。
山不群和妻子宁中泽在主桌坐下,坐在另外一桌的大弟子拎壶冲站了起来,举杯对众师弟说道:“今日师父大展神威,打跑术宗和嵩山派几个贼人,实在是大长咱们西岳剑派的威风。咱们一起,敬师父一杯。”
众弟子一齐起立,向山不群祝酒,欢庆宴会正式开始,大家一边欢饮一边叙话,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师父那一剑,实在是太厉害了,一剑挥出,那几个鼠辈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你们说,同样的太华剑法,为什么在师父手中使出来,便有如此威力。”
“咱们以后要跟着师父好好学剑。”
说起白天师父一剑击败五个强敌的情景,众弟子一个个眉飞色舞、热血沸腾。
拎壶冲对同桌众人说道:“诸位师弟,你们有没有发现,师父变了。”
路大友道:“发现了,师父变得更强了。”
“不是,我不是说师父的武功、剑术。”
“那你说的是什么?”
拎壶冲说道:“以前的师父,是一位谦谦君子,哪怕面对江湖败类,言谈之间也不曾失了礼数。可是今天,师父却对术宗、嵩山那几个家伙大爆粗口。”
“是的,我记得师父说:‘别废话,时候不早了,早点上来挨打,挨完打早点滚蛋。’”
应白罗说道:“这完全不是师父平日里的语言风格嘛。”
“那你觉得师父新的语言风格如何?”
“简单,直接,粗暴,有力,听起来爽得很。”
酒过三巡,大家兴致起来,拎壶冲和师弟们当场划拳行起了酒令。
“哥俩好啊……三星照啊……四喜财呀……五魁首啊……。”
“应白罗你输了,当浮一大白。”拎壶冲给应白罗灌下一大杯酒。
“感情深呐,一口闷呀。感情浅呐,舔一舔呀。”
“西塞山前白鹭飞,喝酒咱就对口吹。”
“路大友,你输了,该罚一大杯。”拎壶冲又给路大友满上一杯酒。
拎壶冲不愧是猜拳高手,众师弟无人能敌。
“来,接着来。”玩到兴起,拎壶冲蹲在椅子上,招呼起众师弟。
“来啊,你们怎么不来了?”拎壶冲发现师弟们的脸色,有些异样。
路大友还在不停地向拎壶冲使眼色。
拎壶冲回头一看,只见师父山不群正在身后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
“师父。”拎壶冲硬着头皮叫了一声。
山不群门风严肃,为人古板,就算是宴会大喜的日子,也绝不会允许弟子们当众喧哗,猜拳行令。
是以众弟子见他过来,一个个心里打鼓。
山不群在拎壶冲身边坐了下来,看着拎壶冲说道:“冲儿,你很厉害么?”
“弟子不敢。”拎壶冲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师父为何有此一问,不过师父并未像以前那样训斥他。
山不群道:“不敢,听说你常常自夸,猜拳行令从未输过,是不是。”
拎壶冲道:“没有没有,只能说嬴多输少。”
“是吗,那就让为师的来领教你两招。”
“什么,师父要和大师兄猜拳。”众弟子们一个个大感意外,旋即跟着拍掌助兴。
拎壶冲和山不群师徒两开始划拳行酒令:
“六六六啊……七个巧啊……八匹马啊……满堂红啊……。”
“男人不喝酒啊,交不到女朋友啊。”
“轻舟已过万重山,喝酒就要一口干。”
“拎壶少侠,你输了。”说着山不群端着一大碗酒,送到了徒弟面前。
拎壶冲接过酒一饮而尽。
山不群一边乐呵呵地看拎壶冲罚酒,一边还不忘调侃拎壶冲:“冲儿,你说过,一见尼姑,逢赌必输。今晚你没有见到尼姑,怎么也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