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夏凡这边随着他这话一出,也安静的可怕,虽然他现在身上的杀意已经平息,但在场的几位七境没有人会觉得他在开玩笑,沈瀚文此时只能站在沈稷身后,身体止不住的轻颤。
因为他们都能听出夏凡语气中的坚定,而他说的越是轻描淡写,就代表着此话的可行性。
而刚才反对夏凡出手的渡明和尚,罗元龙以及金元宝三人也是心中一沉,毕竟这小子可是说记下了刚才的事。
虽然他们也不信夏凡会因此记恨他们,但日后的事谁有说的准呢。
“那沈某就等着了,不过区区一名青楼妓子,死得太轻松了些,他日老夫不介意挖了她的坟,暴尸三日,哼!”
说罢,沈稷化为一道灵光带着沈瀚文径直的消失在了原地,两人已是死仇,今日又撕破脸皮,自然是不用顾忌,所以沈稷的话也是直戳夏凡的心窝。
等到两人走后,在场之人皆是默不作声,因为他们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杀意又死灰复燃,两道血光在夏凡的眼中泛出。
“哼,你就是宗主是吧!”白玉见沈稷以走,转过头看向左狂生问道。
闻言,左狂生不禁一愣,在场之人无论是他还是辈分最高的道清真人都无法直接看出白玉的修为具体道了哪一步。
天地人神鬼,度过哪一难,其身上就会有相应的特征,天雷,地火,天人五衰,神念,心魔。
像沈稷出手之间就带有天雷之力,此乃五难第一境的修为,道清与左狂上皆是过了神难之人,只差最后一难就可五难皆过,气转归真。
但林素刚才出手之间,只有纯粹的剑气,丝毫没有任何特征,搞得他们也不知这人的深浅。
“正是在下,不知柳祖可有什么吩咐?”左狂生道。
他知道白玉,此时白玉突然现身,他唯一想到就是柳诗妃有什么吩咐。
“吩咐?没有啊。”
“我是想问你到底是不是魔宗之人,身为宗主,刚才只要你站在我们这边,老娘上去就是一剑砍了那个沈稷,我倒是要看看,另外几人谁敢动手!”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公子大仇又得往后移了,你要是当不了魔宗的宗主,就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向着外人那像话吗?”
白玉指着左狂生轻喝道,一顿鄙视,最关键的是左狂生还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她所言皆是实话。
骂完了左狂生,白玉还不解气,随即转头看向罗元龙冷笑道:“看够了没,没错,公子手中正是铁头正是剑王的佩剑,怎么?想要啊?你敢动一动试试?”
“你万剑山还真是一个揍性,那个叫江沉的都没能拿去,你还贼心不死,小心老娘我收了你的佩剑!”
说话间,白玉胸口处散发出一阵剑气威压,下一秒,罗元龙手中佩剑‘嗡嗡’作响,剧烈颤抖。
若不是他用力压制,恐怕此时早就脱手而出,但如此情况若是处于交战之中,手中的佩剑不听使唤,那对一个剑修来说可就太致命了。
对此,罗元龙压下心中的震惊之色,连忙道:“阁下误会,在下并无此意!”
他有些摸不准白玉的深浅,七境之中哪怕道清,左狂生这样的顶级修士也不可能影响剑修手中的佩剑,这简直是绝人根基。
殊不知,白玉身为养剑葫,当初在剑冢之内纳万剑的一缕精气与体内,天生与剑相合,只要她想,天下剑器没有几柄可以对她无感,很显然,罗元龙手中佩剑还没到那个级别。
“大和尚,还有那个胖子,我劝你们两个少管闲事,毕竟夜路太黑,你们说呢?”白玉转头又看向渡明与金元宝两人,一脸阴沉的说道。
毕竟在她看来,今天就是个绝好的机会,就是因为这几个人不靠谱,瞎装大尾巴狼才导致她们没能动手的。
自从万剑山一行后,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五娃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她,见谁都想比划比划,战斗狂人白玉是也。
众人:
莫名其妙被怼了一波,属实是无妄之灾,而且这俩人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吧,怎么威胁人都是一个路子,简直是一脉相承。
“白玉!”此时沉默不语的夏凡轻声道。
五娃一愣,连忙回头:“怎么了公子?没事,你放心,这两个人早晚活不了,别人不挺你还有我呢,白姨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就是了。”
她还以为夏凡会因为刚才沈稷临走之前的话而生气,想出言安慰一番,但马上就瞧见了一抹血光在其双目之中一闪而过,随即手臂一震,气血翻涌而出,搅乱了远处之人的听觉。
“无妨,不过君子报仇,从早到晚,十年太久,咱们只争朝夕。”
“既然这里有这里的规矩,那就给几位一个面子,反正咱们也得在这边待上一段时间,我在这,我就不信,沈稷敢让他儿子留在这边。”
“你帮我盯着那边的动静,一旦沈瀚文离开此地,找个机会下手,我不想看到他活着回到人域。”
敢扬言挖娄清雪的坟,无论是不是气话,都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本来还想再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但现在看来,好像不必了。
“是,公子!”白玉连忙道。
对此,夏凡眼中泛着寒光看向在场的其余几人冷声道:“几位,我给你们面子,但你们得接着,此话只有你们几位知道,若是走漏了风声,别怪我这人心眼小了,你们说是吧。”
说话间,他的目光死死的看着渡明和尚,罗元龙以及金元宝三人身上,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说就是故意当着你们面说的,你们不是大义为先吗?可以,我不在这出手,但要是谁敢多嘴,他仇人可就又多一个了。
说话间,周围气血归于平静,一股肃杀之气凝儿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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