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仲予呆呆地听着。
“要怪,就怪她们自己吧,太自私了……当初连一丝的活路都不给我和妈妈留……”田岚抹去眼泪,冷冷说道。
廖仲予沉默一会,问道,“这些都是你妈妈教给你的?”
“你要这么说,算我妈妈这辈子瞎了眼……”田岚鄙夷地看着廖仲予,“你的夫人当年对我妈妈的跪求都无动于衷,这是事实吧?现在,就让她尝尝她的女儿失去一切的滋味吧……当然,以后她尝到的痛苦还会很多!这个女人!我要让她下地狱——”说完,她转身要走。
廖仲予瞠目结舌,“什么?!你,你是想通过报复沙莎来报复她?”
田岚停身,厌恶道,“母女连心,我看着她们亲热的样子就恶心——”
廖仲予头脑“嗡嗡”直响,在田岚即将跨出大门的时候,才无力道,“当年,她的确是过分了!可是,如今你也错了!她们不是亲生母女,她是沙莎的——继母……”
——
在病床上等待了整整一天的廖沙莎坐卧不安,文西都去了一天了,怎么连个动静也没有?
给家里打了几次电话,佣人都说夫人还没有回来,廖先生也不在家,她只得作罢。
没有等来要等的人,廖沙文却来了。
“沙文,你怎么来了?”廖沙莎有些意外,家里的事情那么多,他应该在公司里才对。
“我来看看你,”廖沙文眼底乌青,倦容满面,“你好些没有?”
“好多了……你一个人来的?妈妈呢?”廖沙莎看着廖沙文的身后。
“她暂时过不来了。”廖沙文在病床前坐下,“你怎么还是一个人?姐夫呢?”
廖沙莎现在关心的倒不是唐思寒,赶紧问道,“妈妈,她怎么了?没说要过来什么的?”
“她脸受伤了……”
“啊——”廖沙莎惊叫起来。
廖沙文苦笑道,“姐,你和妈妈最近在鼓捣什么?今年咱家的事情够多的了,你这身体还没好,结果,妈妈出去一下回来脸被热水烫伤……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廖沙莎惊讶之余不得不掩饰着,“没有,没有……”
廖沙文一走,廖沙莎迫不及待地给家里打电话,“喂,妈妈回来了吗?”
文西捂着脸颊和廖仲予刚进屋,就听见佣人过来说,“小姐来了好几次电话了。”
文西苦笑,廖仲予却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上了楼。
“妈妈,你回来了?怎么回事?听沙文说你受伤了?”电话里传来廖沙莎连珠炮似的问话。
当然受伤了,还不是因为你!一早上了人家的圈套,叫我过去跟着受这侮辱!
随之想起那个天杀的狐狸精的女儿,她一阵阵气喘,典型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不知道陈年往事的廖沙莎怎么能有那个警惕性?罢了,罢了!
文西打定主意要让这个廖仲予的私生女有点教训,这么一想,气平息了一点,她捂住自己的脸颊,重重叹口气,耐着性子劝道,“沙莎,回头再说吧,你先养好身体!这些日子,你暂时不要去见那个女孩子了……”
放下电话的文西揉揉额头,真是乱套了!
事情这么一闹,那个狐狸精肚子里的孩子,廖沙莎也别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