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已心机深沉,惯使阴招,便以已度人,只道天门道人暗中安排了人手对伏自已,这一剑便刺不下去,他急忙闪身退到一边,定睛望去,只见一个美丽的少女托起天门道人,俏生生地站在那儿,一身薄衫贴在肌肤上,曲线诱人。火光闪闪照耀下,那少女如同花木所化的精灵,美得令人窒息。
玉玑子怔了一怔,这样一个女子,无论如何不象是天门道人安排的暗桩,这是什么人?他眼珠一转,忽地脱口叫道:“好个天门,看你平时一本正经,居然还暗藏了一个姘头在身边,真是贻羞天下人”。
天门道人一跤跌出去,已是狼狈不堪,大丢颜面,幸好被人托起,才不致摔了个四脚朝天,他见是一个美丽的少女,正想施礼谢过,听到玉玑子血口喷人,一腔怒火又腾地烧了起来。
天门道人转过身,正要怒叱玉玑子辱人清白,忽觉手中一轻,剑已落到那灵气逼人的少女手中,只见她一剑刺出,玉玑子便退一步,那少女连刺了三剑,玉玑子竟连退三步。
天门道人不由大骇,他虽恨玉玑子入骨,但对他的武功却极是佩服,眼前这少女似是随随便便刺出三剑,玉玑子竟然无法招架,连退了三步才避开剑势,这少女是什么人,竟有如此高明的剑法?
蓝娃儿现天门道人仰面倒下,险些砸到自已身上,只得站起身来,托住了他倒下的身子,不料那白发白须的老道如此无赖,竟然信口开河,污辱自已,蓝娃儿气怒攻心,信手夺过天门道人手中长剑,一声娇叱,向他连攻三剑。
三剑刺出,她忽地怔了一下,这才醒觉被制的经脉不知何时已经解开,恢复了功力。蓝娃儿怔醒之时,玉玑子才得以一缓,不由心中羞怒,以他的身份地位竟被一位不知名的少女三剑迫退三步,实是前所未有,当着这么多门人弟子,这个脸如何丢得起?
他怒吼一声,也不顾身份,挺剑向蓝娃儿攻来。蓝娃儿忿他为老不尊,此时功力一复,将今晚担惊受怕的委曲都发泄在他身上,玉玑子哪见识过‘独孤九剑’的神妙,空有一身强悍的内力,但他每一招使出,蓝娃儿手中那明晃晃的剑尖都已抢先刺到他的身上来,竟致连反手还剑的时间都来不及,只得狼狈后退。
泰山派众弟子见了这少女神乎其神的玄妙剑术,也不禁目眩神驰。天门道人瞪大了眼睛,几乎真要疑心这少女是天地精灵所化,前来搭救自已,否则怎么会长得如此出奇的灵秀,又身具如此神奇的剑术?
蓝娃儿身材高挑、体态婀娜,独孤九剑‘破剑式’中三百六十种奇诡巧妙的变化在她手中使来,不止威力无穷,而且姿态曼妙,随着那一剑舞动的灵秀倩影,众人不禁都瞧得如醉如痴。
方才蓝娃儿面对火光,天门道人未注意她的衣着,此时蓝娃儿一剑在手,大展雌威,迫得玉玑子狼狈不堪,十招中还不了两招,连闪带避,一逃一追,离的远了,篝火照见她的背部,天门道人才见她背上衣衫似已扯破,现在以两片衣襟系在后腰,但颈后仍露出一片粉嫩的肌肤,不禁连忙避开了目光。
蓝娃儿剑势乍现又闪,玉玑子刚刚一招‘玉皇观云’,长剑嗡地一声横空而过,明明蓝娃儿已倒退的身影不知怎地,趁他剑尖刚刚滑过,又攸地贴近了来,剑光缭绕,抹向他的手腕。
玉玑子只觉腕上一麻,脑中轰地一声,只道手腕已被人斩断,顿时惊得魂飞魄散,蓝娃儿见了他惊慌的模样,柳眉一挑,叱道:“看你这人七老八十了,怎么如此为老不尊?要不是吴大哥不喜欢我杀人,哼!......这次只是略施薄惩,以后记得管好你的嘴巴。”
玉玑子惊魂稍定,低头看自已手腕,虽然火辣辣地痛,却仍握紧了长剑,这才知道眼前这少女剑至腕上时,已变斩为拍,这只手算是保住啦,不禁又惊又喜,但他被被蓝娃儿一番教训,又不禁心头暗恨。
蓝娃儿懒得理他,正要收招后退,忽听天门老道的大嗓门在后边喝道:“你们乱瞧些甚么?非礼勿视的道理都不懂么?”
蓝娃儿容貌之美,身段之媚,实是罕见,此番衣衫半湿、持剑而战时轻灵飘逸、气质出尘,那种美色看得不少弟子如醉如痴,天门道人见了觉得太丢泰山派颜面,忍不住拿出掌门架子大声呵斥。
一众泰山派弟子被他唱斥得面红耳赤,纷纷避开目光,蓝娃儿听了才醒及自已颈背后面肌肤半裸,不禁哎呀一声,丢了剑去拉自已衣衫。
玉玑子惧于她剑法精妙,一直不敢乱动,此时见她弃剑去扯衣衫,阴毒的念头一闪而过,不假思索地举剑狠狠向她刺去。蓝娃儿大吃一惊,慌忙向后一退,身子微侧,那剑锋贴着左臂刷地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