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州诸多山川中可没有你们所说的天吾山,莫非是这千年来新取名的山?”
范囡烟疑惑地问向周继君,狠狠抓了把头皮道,“山神每千年重新委派任命一次,若是这千年中改名,山神将会被召返天庭,重新委派。天庭律条繁琐,这一等又要等上千年,所以你们那......天吾山定没有任命山神。嘿嘿,既然这样,何不将小神带去?”
“既无仙神,那就重择一山好了。”敖云嘴角浮起一缕戏虐,目光划过心急如焚的范囡烟,淡淡说道,“你若从落云山走了,那天帝怪罪下来可不好。”
“怎会怪罪?这七州之地早就不被天庭所注意了......”范囡烟话语微滞,却是突然发现和适才那番话冲突了。
“既然早就不被天庭重视,那天吾山的山神又岂会被召返?”
敖云不依不饶地问道,看得周继君脸上浮起几分古怪。一直以来,敖云都是冷漠淡然,几乎从没有过像今日这般同人喋喋不休。
莫非六日前的那事让她破去心障?
周继君嘴角翘起,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那山神......恩,范囡烟,炼制封神云台可不是一件轻巧的事,你为何要这么热心?”
“这个......”范囡烟抓着头皮干笑两声,嘴巴张开却没说话。
“他是在赌你能成为天下大战的最终胜者。”敖云插口道,“他助你炼制封神云台是大功一件,凭此功劳将来登台封神他少说也会跃出山神这一品阶。若是你败了,他大不了重回落云山,对他来说也是毫无损失。”
“这样......”周继君眯起眼睛看向满脸通红的范囡烟,“原来是借我博上位......”
“不是......我其实......”范囡烟嗫嚅着,挥着手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周继君伸手止住话头。
“不用多说了。”周继君看了眼敖云,又细细打量着满脸失落的范囡烟,半晌,冷冷意笑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天吾山的山神了,先助我炼制封神云台,然后就留守于我天吾山上吧。等到日后大战罢了,我封神赐位定少不了你一份。”
范囡烟呆呆地看向周继君,心中由悲到大喜,已说不出话来,只是朝着周继君连连作揖。
“你明知他只是投机取巧,为何要用他?”敖云微微诧异地看向周继君,脸上浮出几分冷然。
“投机也好,取巧也罢,又有什么关系。人无利则无信,这世上之人大多是互相利用罢了。他有求于我,我才放心。”
“你......”敖云想要反驳,却发觉有些词穷,她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青年,淡淡道,“是啊,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会懂得真正的情谊。就算你日后夺得天下脚踩江山,却只是孤零零一个人,没有兄弟朋友,独夫而已。”
“谁说我没有兄弟朋友?”周继君深吸口气,眸底浮起些许缅怀,亦有几分怅然,“走吧,我这就带你去看看我的兄弟。”
说完,周继君搂上敖云的腰肢,腾身而起,跃出天机府,向那终年覆盖着皑皑白雪的落云山巅飞去。
“总算走了。”
范囡烟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长舒口气,他跳上房顶,不住地翻着跟头,到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新朝那次封神大战,我本选对了赢家,可偏偏在封神那天吃多噎住了,硬是昏迷了一天......这次再错过了我干脆不做这鸟山神了。嘿嘿,他们似乎还不知道那事,炼制封神云台的重中之重。把它说给那君公子绝对又是大功一件。”<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