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几声闷响，四人纷纷倒地。灵均也失去力气。
“鬼域，灵族！”第一个被灵均刺倒的法修惊恐万状。挣扎着想站直身体。可他双手刚离开地面。便被满身血迹的祝月一剑刺穿心脏。结果了性命。
灵均的飞剑救了她一命。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吓得她一直未敢动弹。直到敌人倒地，看到灵均胸口插着一把剑，她才挣扎着起身。一剑刺死敌人，她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一下子瘫倒在地。拼命呕吐，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灵均施展鬼技时发现一直困扰他的难题不见了。千年之前他花了很大精力研习鬼技，却怎么也做不到完全释放。身体总有一种抗拒，现在这种抗拒不见了。
“鬼域，灵族。”法修的话让他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新的怀疑。前世他只知道天莱子在无何之乡捡到他，却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属于哪一族。各族功法他都有修炼，唯独巫术踏入圣境。巫族中并没有灵氏。他也曾怀疑自己是灵族。可鬼技修炼异常困难。
“以前的身体有禁锢？”不太可能，三圣一体的他如果连自己身上存在禁锢都感知不到，那么施术者是什么修为。亘古以来他是第一个三圣一体的人。
现实就是这么矛盾。他要探求的太多了。凝视胸口长剑，无尽的悲伤席卷而来。他身上的伤多到不可计数，但这一次最严重。剑刃离心脏只有十分之一寸。
这才刚开始，就离死亡这么近。元神不灭之力已经耗尽。下一次死亡来临时自己将会飞湮灭。
凝神，伸手，握剑。
“别动。”祝月大声疾呼。连滚带爬来到灵均跟前。“拔出来你会死。”
灵均抬头一望，只见祝月满脸泪痕，他凄惨一笑：“小伤而已。”
嗤，长剑已被拔出。噗，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灵均挥手封住伤口处的穴位。祝月还没反应过来，灵均胸口的长剑已经落到地上。她爆喝：“你死了我怎么办。我还没学巫术。”
“我死不了。”灵均挣扎着起身，身体不住颤抖。祝月慌忙扶住他，满口抱怨：“你定住他们不就没事了。”
“我没想到他们是杀手。”判断错误的代价何其惨重，现在的他连对付祝月的能力都没有。
“都怪我，我应该告诉你他们不是祝家人。”祝月无比自责。这种系数的危险太吓人。自己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她本想凭借速度逃离，可是没冲破结界，身体反而挨了两剑。躲过几剑被敌人一脚踹倒。害的灵均分心受伤。
“是我不够强。”灵均紧咬牙关，走到结界边缘。他伸手触摸结界，立刻有一股强大的力道反弹回来。
二人同时后退，灵均道：“你还有什么丹药？”
“有，有。”祝月急忙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玉瓶。“归元丹。”
“培元丹呢？”灵均不自觉问道。
“没有，我用不着。”祝月低声说道。
呼噜，呼噜。灵均高举玉瓶直接往嘴里倒丹药。
心疼，肉疼。祝月道：“慢点，如果有敌人他早就出现了。”一颗归元丹就得消化三分之一刻钟，你吃那么多也没用啊。
六十息后，灵均将空瓶还给祝月。轻声说道：“攻破结界，设界法师就会感应到。麻烦你施展幻影带我走。”
祝月翻动玉瓶，一次，两次。短暂呆滞后暴怒（www.ibxx.com），“怎么不留点给我。”
“呀，忘了。”灵均挠头说道。
“吐出来。”祝月伸出玉手向灵均索要。
灵均道：“以后还你就是。”他凝神运气，挥剑。
砰。剑光闪过，结界应声而破。灵均只觉气血翻滚，一口鲜血吐到祝月肩上时。他们已经出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