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Q市的时候本来就已经傍晚,到这小镇更是午夜,方圆十几里都是黑漆漆的,想要换个住的地方实在是不现实。
卫翎拿出随身携带的喷壶(不是那种小的,而是那种园丁用的巨大的)稀释了消毒液开始从楼下往上喷。
我低着头跟上,完全不敢回头去看这招待所老板以及镇长的脸色,这样明晃晃的嫌弃真的好么?
折腾到能上床睡觉,已经是后半夜了,躺在简陋的房间里,听着不时有人走过门口,松了的木地板咯吱咯吱的声音,呼吸间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我觉得不真实,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加起来,每一件都能登上我人生最狗血的事情排行榜前三名。
果然每个人生活中的狗血都是恒定的,早些年我幸运,生活的风平浪静,如今老天爷看不下去,一次性的都加注在我身上。
从包里翻出手机来,一通未接来电都没有。
人生走到我这步,真是可悲到了极致,只身离开家、离开了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城市。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更没有人关心。
自嘲的笑笑,不是早都知道的么,冰冷雨夜,只有自己抱紧双臂前行,不会有任何人能来帮我。
手指一动,将手机关了。
那些事情都去TMD,虽然知道终究不能逃脱,但能逃开一时,我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