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镖局的长廊之内,身体已经挂上了一层薄薄冰霜的李侍郎此时正跪在吴悔的脚下。
“东家,老奴有话要说。”这李侍郎与吴悔见第一面的时候,还自称老夫,但现在却称老奴,很显然,短短这几个时辰内,他心里已经对自已今后的人生做了决断。
“说。”吴悔并没有让李侍郎站起来,这老头不识好歹,且看他到底想说什么再说。
“老奴全家性命系东家所救,故此,老奴全家希望日后留在吴府,为东家效命,从今以后,老奴安份做奴,绝不敢有半点违背东家之心。”李侍郎诚恳的说道。
“嗯,还有呢?等我这么长时间,不只是说一些效命的话吧?”吴悔冷着脸问道。
“是是是。”李侍郎此时哪敢有半点他想?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这全家老少除了老夫有些墨水之外,其它人等留在吴府也只会吃白饭,任何人都不会养一群像我们这样一群人的。所以老奴现在就把全家用性命保存下来的积蓄双手奉上,以求东家慈悲,留我全家在吴府。”
“哦?”吴悔眉毛一掀,摆了摆手道:“你那点钱还是自已留着吧,本少爷不缺钱财,也不喜欢钱财。”
“不,不是这样的。”李侍郎一听吴悔当即拒绝,马上慌了起来,连连摇手道:“东家也知道,老奴是贪污才遭难的,如果贪的少,怎么会遭如此大难?实话不瞒东家,老奴这些年贪的至少百万两不止,虽然抄家的时候,被收缴近七十万两,但老奴至少还有三十万两银子藏在别处。”
“三十万两?”吴悔一惊,三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虽然这乱世物价上涨,但如果谁有三十万两银子,至少全家几辈子不愁吃穿。
“是是是,整整三十万两,老奴愿将银子送给东家,只求东家留我全家在吴府。”李侍郎跪在地上,牙齿都打着颤,嘴唇冻得发紫。
“银子的事儿,先不急。”虽然这李侍郎双手奉上三十万两白银,但吴悔却依旧没有动心,他摆了摆手后,继续说道:“你既然是朝廷之人,是否与李渊熟悉?”
“嗯?”李侍郎一楞,他不明白吴悔为何如此发问,但还是如实的回答道:“李丞相与老奴相识,只不过虽同朝为官,但却系两党,而且他的长子李建民多次戏耍小女,所以我们彼此有分歧。”
“有分歧?”吴悔张了张嘴,本以为救下这老头后,让他进入李渊或李建民的慕僚之中,日后发生‘那些事儿’的时候,也好有个内应,可是没想到,这老头竟然和李建民他们有分歧,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东家,怎么了?”李侍郎不明白的问道。
吴悔叹息一声:“没怎么,算了,你们先留下来吧,开春之后,我要购买几处农庄,到时候交给你管理吧,而且我也打算在全国范围内开‘米铺’,不知道你这个有才学之人能不能胜任?”
“能,当然能,东家有所不知,老奴虽是官员,但也经营有自已的生意,长安城外的‘李府农庄’就是我的,每年租给农户的粮田上千倾,税钱的收入就上万两银子。不过……现在被朝廷收了回去……”李侍郎苦涩一笑,显然他有诸多不甘。
“哈哈,那好吧,看来你也并不是没有用处吗?嗯,你站起来吧,你的儿女也不必做什么下人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全家就给我策划在全国范围内开米铺之事,力争开春之后,形成一定规模,费用你就先垫上吧。”
“谢东家,只是……”李侍郎一边站起来一边看了吴悔一眼后,继续小声说道:“只是,到时候希望东家能派些人马保护我们。”
“这个你自然放心就是了,现在你们是我的人,谁敢动你们,就是与本少爷过不去,好了,回去睡觉吧。”吴悔挥了挥手之后,快速的返回了房间,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和李侍郎在外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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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农历的九月二十五,距离上次购买奴隶护院之事,已过去了十几天。
此时流云镖局的练武大厅之内,二十几个彪形大汉正刀枪棍棒的比划着,这二十几人正是那些吴悔购买回来的罪犯。
当然,这二十几个罪犯也都在第二天回去探亲了,只不过他们回来的早一些罢了。
“东家,这‘九阳神功’果然是神功,才短短十几天,我的内劲更精纯了。”说话之人正是龙云飞,现在是流云镖局的护院头领,他并没有像其它人一样回去探亲,而是在第二天就开始向吴悔学习‘九阳神功’。当然,他并不知道东家所传给他们的‘九阳神功’就是魔门的天极秘典‘魔体’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