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铁皮包成的炮弹离开炮膛便炸碎,百多颗小指头大小的铅粒子下雨似的向城头飞去,就连前头缓缓而行的冲车都要挨上几下子,把厚厚的铁板打得坑坑尘尘,甚至直接击穿了一层。
“***步兵,怎么对着咱们轰?”冲车里的六名士官组成的精锐突击队当中,一个弯着腰着的高壮中士大骂着。
“锤头,你就知足吧,若是直接对着咱们轰的话,绝不是就这几声响!”一名上士老兵笑骂道,扭头又看了一眼吊在车内的两个大西瓜那么大的铁家伙,摇了摇头,这玩意能成嘛,不过仍然使劲的信着车子。
鞑子急了,冒着弹雨向下射着弩箭,连散弹炮都打不穿,他们的弩箭更不成了,一百多门四筒散弹炮轮翻射击,每次射击,都有上万颗铅粒子下雨似的飞来,冒头的就没有活着下去的,而且指头大小的铅粒子足以将一个人打成破烂了。
一具具炸碎的人体,让以凶悍而著称的满清鞑子也有些无法承受了,若不是巴隆及时的将自己的亲兵队压了上去,只怕这东门附近就要被炮硬生生打得失守了。
冲车终于撞到了城墙上,城墙是用青砖混着糯米汁等做成了,甚至可以千年不倒,结实之极,新区的工兵锹捅上,只留下一道印痕罢了,这可是大明朝建,又经过满清鞑子加固过的。
“用这个!”锤头怒了,伸手摸出一把手钻来,这玩意是用在金属加工领域的,用来钻砖头还是没问题的。
吱吱的声音当中,一个个的孔洞被钻了出来,再用铁棍去橇,足足干了三个小时,才隔着二十米远挖出足够深的坑来,三个小时,四筒散弹炮几乎就打了两个小时,打得后勤跟来的高江一个劲的心疼,妈逼的,这帮败家仔,这得打多少炮弹呐,你当那些炮弹做起来容易啊,你真当那些铅粒子不用花钱呐。
高江在心里头粗略的算了算,又一口气骂了好几声娘,打出去的炮弹只怕就已经相当于十万两白银了,这哪是打仗,这简直就是打钱啊,还没算别的,只怕这行动一次,打出去的银两就要过五十万甚至更多了,照这么打下去,新区非破产不可。
突击队把大铁块头塞到了坑洞里,点上捻子,推着冲车在四筒散弹炮的掩护之下拼命的向后撤退着,药捻子留得足够长,足够他们撤回去的。
一口气撤到了护城河的另一侧,又等了两分钟,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轰……距离三百米远的那些士兵们只觉得眼前花,耳朵里嗡嗡做响,喝醉了酒似的摔倒在地。
碎石冲天飞起,甚至一直落到了五百米开外,将新区的士兵砸得四处乱窜,就连钟永锋都挨了一家伙,打在肚子上,打得他哇哇的一连吐了好几口,幸好只有伤没有阵亡,死在自家武器上,太冤了点。
只见城墙处被轰开了四十多米宽的一条大口子,并不仅仅是轰开了,地基被震动,城墙干脆就塌了下来,平平的拍在地上,震得灰尘漫天。
藏在上头藏兵洞里的鞑子兵更是倒霉,直接就被炸没了,哪怕离得稍远一点了,也被震得口鼻窜血,甚至直接就被震碎了内脏完蛋了。
“炮团,还在等什么,把炮弹给我砸进缺口里去了,开花弹燃烧弹,给我使劲的打!”钟永锋激动得脸色通红,特别是脸上那条伤疤,几乎变成了血红色,像一条邪恶的虫子。
炮弹如雨般的打进去,把来修复城墙的士兵吞没,而新区的先锋团也冲到了缺口附近,四筒散弹炮也架了起来,凡是敢露头的全部打成碎片,这四十米长的缺口成了鞑子兵的埋骨之地,短短的半个小时,被四筒散弹炮打死的鞑子兵多达两千余人,血水甚至从缺口处流了出来,直接就流进了护城河里,把河水也染得血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