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拍桌子,丹鹃的吼声震得屋顶直颤,“快一个月才回来,没一句交待,竟然抱着别的男人回家,她把我这个城主的面子往哪放!”
来传话的小杜无辜地跪在地上垂着头,他不就是说得夸张了一点,为什么要让他承受怒气。
“我看她是活腻了。你先不要出面,我去佟家找她,看她有个什么说法!”晓杉怒不可遏地说,别的事还要商量,桑琼想瞒着郯彬纳妾就不行。不管郯彬做错了什么,他都是她的正君,她怎么能弃他不顾。
“这种粗活让我去。我先带人把她家砸了,看她还敢作怪。”怒气冲冲地说完,她出外要调集人手。
晓杉忙拉住她,“还没到这一步呢。你好歹是个城主,这么做岂不让人笑话。还是由我去,也用不着什么人手,要砸场子,我一个人就够了。”
“什么砸场子,算上我,我也要去。”外面听到动静的郯彬急忙进来参一脚,他好久没有活动一下筋骨了,练功没有兴致吃东西没有胃口打架总能解闷了吧,他要在外面闹个天翻地覆让她知道他的厉害。想到那个人,他不觉黯下目光,她一直没来,也许两人要就此分开了。与其回去受她冷落被她摆着当成别人的替身,他宁可呆在家里。恨恨想完,他抬眼看他们神色尴尬,不禁觉得奇怪,“怎么,对方很厉害吗,要多带些人?”
“没,彬儿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就行。”晓杉推脱道。
“不行不行,要是娘亲因为官位不便出位,就让我陪爹爹你去。”他拉着衣袖,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小杜,困惑地问:“你怎么跪着,也想去?”
“正君去,奴才自然也得去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讨好道。
“就你的功夫?”郯彬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戏谑道,“是哪个人家这么不济,连你都敢出手?”
“不就是佟家。”他小声道,见郯彬沉下脸,小杜连忙解释,“因主子出远门,昨天回来时抱了一个男子,所以老正君想去问问怎么回事。”
“出远门,什么时候的事?”他冷冷追问。
“就你回来后第二天她就走了,还音讯全无。”晓杉低声道,怕他听了难过。
他握着拳手,恨恨一咬牙,“她想逃?”
“不是不是,好像有事出门,昨天回来了。就是带着个男的。”
“她在外面养男人!”郯彬更气了,也顾不上之前的事,怒吼一声,“靠,她当我死了。今天不扒了她的皮,我就不姓夏!”
像是身后点了火的鞭炮,他大声骂道,就爆得没影。小杜无奈地盯着,暗想,他当然不姓夏了,都嫁到佟家了早姓佟了。
“不行,我得跟去,不然彬儿会吃亏的。桑琼一定会跟外面的男人合伙起来欺负彬儿。”
“不会的。”小杜搭腔道。
“你这小子知道什么!”晓杉白了他一眼,准备拿了兵器追上去。
“真不会的,那个男人是受了伤主子在路上救的。”小杜急忙说,怯懦地低下了头。
丹鹃狐疑盯着他,“不对呀,不是你大呼小叫地跑进来说‘不好了,主子回来了,抱着个男人’?怎么现在又说那个男人是受伤救来的?到底怎么回事,说!”
“奴才说的是没错呀,‘主子回来了,抱着个男人’这是实情,那男人昏迷了,自然要主子抱着进屋了。奴才就是选要紧的说,其余不要紧的还没有解释然呢,城主就拍桌子了。奴才胆子小,吓得好些话都记不全了。”他无辜地眨眨眼。
“你……”丹鹃指着他,无奈地叹气。
“奴才这么说,也是想让正君听听。他都离家一段日子了,再不回去,家里真多出个男人来,他生气也没用了。奴才没想到,城主和老正君先生气了。主子那点胆子,一个正君就吓得她不钙摔真跟正君散了。”
“要是散了,就要怪你。”晓杉沉着脸骂道。
“怎么能怪奴才呢,奴才就是声情并茂地说了一下主子的情形,想让正君急一下。哪知正君一下子急过头了。要不要派人去把正君追回来,免得他真把家里砸了?”
“既然知道,还不追上去看看!”晓杉命令道。
“啊?奴才我去呀?”他指着自己,可怜巴巴地说:“奴才武功不济,怕拉不住正君。”
“拉不住,你就‘声情并茂’地把他劝回来。要是出了什么差子,你就等着挨板子吧!”晓杉喝了一声,冷瞪了他一眼。
小杜暗想不好,连忙点头答应,吓得追了出去。在佟家呆久了,他的胆子变大了,差别不记得晓杉的可怕,他可比正君凶悍多了。现在他只希望郯彬发怒前别人跟他解释清楚了,不然真闹起来,他那顿板子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