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李聪,命‘敢死队’拨五百军卒护送‘施工队’至城下,待点火后撤;传令卫德子,加高‘投石机’,攻击‘西门’城楼,务必保证城上不得有军卒投掷巨石;传令石子,不得跟随‘施工队’前进,留我身边听用。”冯宝走出中军大帐,即发出一连串军令。
很快,众军集结完毕,冯宝看了周围一圈,没见到石子,大声道:“刘长河,石子人呢?”
“在!在!在这呢!”话音中,石子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你小子跑哪儿去了?敢不听军令?”冯宝怒问道。
“哪敢不遵军令。”石子赶紧解释道:“吾去检查一下‘火药车’引线。”
“有问题?”
“没有,一切都好。”石子随即问道:“大都督,吾能否随车前行,万一……”
“不行!想都别想。”冯宝斩钉截铁地道:“今天炸不开城门还有明天,你小子若是没了,本都督上哪弄‘火药’去?长河,给我看住石子,不许他乱跑。”兲材弌眇汜鉒んttpδ:sl()δ:sξ
“喏!”刘长河毫不犹豫应承,且往石子身边挪了两步。
冯宝满意地点点头,而后挥手大声道:“全军出发!”
随着军令下达,三千铁骑,两千全副武装甲兵,护卫着两辆改装过的马车,缓缓开拔。
没过多久,冯宝进入前方“野战工事”,一见到卫德子就问道:“‘投石机’可有加高?”
“按大都督令,已做加高前移,可以将‘油罐’投送城楼。”卫德子说完,还转身用手指了指“泗沘城”上黑烟。
冯宝明白他的意思,仅看了一眼,然后再道:“现在,立刻让你的人在石子指挥下,给‘八牛弩’弩箭加装‘火药包’,引信长短由石子定夺,我可警告你,这事石子说了算,谁要是敢质疑或多说废话,立刻斩首。”
“得令!保证无人敢多说一个字。”卫德子当即应道。
“速去准备。”冯宝道:“两炷香后,战鼓起,届时,‘投石机’必须不间断,‘八牛弩’需对准城门洞,随时预备好点火发射,不得有误。”
“喏!某以人头担保,绝无差错!”
“好!去吧。”
冯宝见卫德子离开之后,仰天望了望飘过白云,心道:“这可真是一个好天气。”
确实,今日,晴,无风,绝对适合!
“报!‘施工队’已在‘工事’前列队完毕。”
“启禀大都督,‘敢死队’五百护卫甲兵已按令列阵,随时可以出发。”
“知道了。”冯宝表情淡然地道:“传我将令,击鼓,出战!”
“咚、咚、咚咚咚……”
当雄壮的战鼓声发出雄浑声响的那一瞬间——最前方两百名“敢死队”甲兵,提起大盾,组成“盾墙”,一字排开向前突进;其后,二十名‘施工队’成员,推着两辆密封木制平板车,紧紧跟随,而在他们的两侧和后方,另有三百甲兵护卫左右。
几乎同一时间内,“投石机”发射,连续不断地将“油罐”投送上城楼,很快形成一片火海。
这种做法,在后世有一个专门的名词,叫“远程火力压制”。只是在这个时代,并没有人知道而已。
通过望远镜,冯宝看得清清楚楚,城楼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他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推动装满火药的平板车前往城门口,最大的威胁就来自于城楼之上,因为普通弓弩射出的箭矢,杀伤力有限,对“火药车”更是难以造成损伤,但是滚木擂石就不同了,因为重量足够大,能够完全损毁“火药车”。
现在,没了这份顾虑,冯宝知道,余下就得看爆炸结果了。
稀稀疏疏的弓弩箭矢,几乎全部被“敢死队”用盾牌挡住,即使偶尔有一些漏网,也很难给穿着网甲的“施工队”带来伤害。
终于,两辆装满“火药”的平板车,被推到城门下。
“施工队”所有人员,迅速往回跑,而“水师敢死队”的甲兵们,则按照事先部署,向两侧后方有序退却,当然,他们没有忘了留下四名专门负责点火的甲兵。
安全距离是多少?那没有人知道,就连石子也搞不清楚。
不过根据冯宝的估计,五十米,应该是最起码的标准。
因此,留下的四名甲兵,见同伴退出三十步距离后,立刻开始后撤并拉长引线,然后点燃,再迅速跑开,同时脑子里还记着大都督的特别交待:“当听到爆炸声响的时候,什么都别做,赶紧趴下。”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