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众人登时瞠大眼睛,吃惊地胶住凌天熙的明黄色灵气。那高高在上的至尊之色不属于任何一种系别的属性,更不属于任何一项斗技。那明黄色是什么?!
烈火天麟被突兀转变的明黄惊得脑海雪白,紧锁着明黄的眼里满满当当全是不可思议。如此尊贵之色,凌天熙是如何做到的?!
凌天熙弯了红唇,提翘的嘴角渗透妖邪,神情尽是残暴毒辣!
毒辣现,烈火天麟即刻就有一种错觉,眼前好似打开一扇大门,那门直通地狱……浑身冰凉,体内热血都冷了!他明白了自己当下的处境,赶紧灵气回撤。
凌天熙的火掌好似与烈火天麟的火拳长在一起,不论烈火天麟怎么抽也无法抽回。烈火天麟大骇,顿时慌了心神、乱了分寸,回抽混乱全无章法可言。
明黄“突”地一闪,凌天熙厉喝:“吸!”音落,两只火掌似干燥的海绵遇水般疯狂地吸收烈火天麟的灵气!
体内灵气如遇狂风迅猛离开身体被凌天熙吸走,烈火天麟的脸色随灵气的急速流失而变得惨白。
众人眼前,青色灵气被明黄迅速吞噬。明黄中充入青色翻滚,也就眨个眼的工夫青色便被明黄交融!场内,众人一个个全都站了起来,人人胶锁台上的凌天熙,眼睛与嘴巴因过度惊撼张得大大的。众人脑中一片苍茫,心脏“怦,怦”剧跳。老天,凌天熙在吸食吞噬烈火天麟的灵气;凌天熙在将烈火天麟的灵气化为已有,她使用的是何技法?!海之陆六千年来有这么一门技法存在吗?!
莫说风系、水系、光系的斗士不晓得,就连身为火系斗士的烈火独云、烈火天麒也不知道,失传的火系斗技里都没凌天熙现下正在使用的这招儿!
就在众人震愣时,凌天熙已将烈火天麟的灵气悉数吞噬交融,两只火掌“噌”壮大!
烈火天麟没了灵气,整个人摇摇晃晃、病态十足,脸色煞白如纸。
凌天熙双掌一揉,顿时将那两只壮大几倍的火掌揉成一只火光四射的大火球。
见状,烈火独云、烈火天麒骇然回神,大叫:“天麟(二弟)——”
烈火独云、烈火天麒正欲冲下观赛席,二人刚一抬脚,两道赤红色光束便从斗士观赛席疾飞而来,灵蛇般将二人从肩头一直缠至脚腕。
斗士观赛席,炎帝合拢起展开的凤翼,目光冰寒。它不许任何人打扰主人为烈火凌氏报那致命的三脚之仇。
双腕用力,双手一推,凌天熙将大火球“呼”地推向烈火天麟——
烈火天麟凸瞪着眼睛,看那大火球在视野中急剧放大;感受着高烫火焰灼焦自己的肌肤;闻着那皮肉烧焦的肉糊味。大火球撞上他这一刻,他凄历的惨叫响彻斗技场!“啊啊啊——”
身体根本不能动弹,烈火独云、烈火天麒瞳孔紧缩,眼睁睁看着明黄吞噬了烈火天麟。二人全身血液在这一刻停止流动,面色刹那惨白。心跳,仿佛都停止了……
明黄中,“咔吧,咔吧”骨折之声不绝于耳。明黄外的众人可透过明黄色瞧见里头烈火天麟的人形,只见烈火天麟头部一仰,继而一口鲜血喷出:“噗——”血腥味渗过明黄,弥漫空气之中。
众人秉住呼吸,紧紧地盯着烈火天麟的影子,人人脑中只有一个想法——烈火天麟是死是活?!
吐血之后,烈火天麟如片枯叶摇晃倒地,砸斗台发出沉重声响。吞噬了他的明黄火焰渐渐熄灭,终将他露出。
众人见到烈火天麟当下的模样,眼里均是骇色。烈火天麟的衣裳全烧没了,身体如一具干尸焦黑可怖!人样子,没有了……
全场死寂。
炎帝展开凤翼飞上斗台,降落凌天熙身后,它用自己巨大的翅膀护住凌天熙。护住同时,困着烈火独云、烈火天麒的光束自行撤去。
身体一能动,烈火独云、烈火天麒疯了似冲上斗台。二人定足烈火天麟身旁,烈火天麟当下的极度惨状撕痛了二人的心,痛极!
烈火独云闭上眼睛,眉心一皱,随即重张双目。他张开的眼眸一片血红,不论白眼球或眼珠、瞳仁,皆红。他用这双红目将烈火天麟从头发丝向脚趾尖一点一点扫视,血色视线穿透烈火天麟的皮肉直达脉络骨骼,将烈火天麟体内的一切看得清楚。
此乃“火睛目”,火系高级技术,斗士等级满十七级才能修炼。
烈火天麒抓住烈火独云的手臂,透过烈火独云的“火睛目”去看烈火天麟——
烈火天麟全身骨折,内脏创损出血,奇经八脉尽断!
准确地知晓烈火天麟的伤势,烈火独云、烈火天麒脸色几近土灰。二儿子(二弟)十九年的修炼毁于一旦……二儿子(二弟)废了……
做为一名修炼者,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变成废人更残忍!凌天熙不杀烈火天麟,因为她要用最残忍、最令人崩溃的方式报复烈火天麟,她要烈火天麟生不如死!
仇恨的绿焰包裹了烈火天麒,他脸上布满痛心的悲伤。他挥起顷刻间注满灵气的双拳狂戾地打向凌天熙,嘶声厉吼:“凌天熙——我杀了你——”母亲的仇;三妹的仇;二弟的仇,他要报!啊啊啊——
凌天熙已无灵气,很是疲惫。她阖着眼睛倚靠炎帝,没心思去理烈火天麒。
炎帝眼神凌厉,张开凤口,一团赤光耀眼激射,直扑烈火天麒的狂焰。烈火天麒,找死!
烈火天麒此时根本不晓得害怕是什么,只因仇恨占据了他的整颗心,他根本就不考虑炎帝的攻击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眼看赤光与绿焰即将相撞,烈火独云紧急关头一把推开丧失理智的烈火天麒,用自己的十八级火焰急迎赤光——
“嘭!”一声沉响,赤光轻易击溃金红火焰,直接打在烈火独云身上!
赤光正中心口,直打得烈火独云呼吸顿窒,一口鲜血喷出来:“噗——”他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倏”地飞起来,歪歪斜斜摔下斗台,“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