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夫指着周边那几栋新办公楼,说道:“领导,我理解玫府的难处。可是政府真的理解我们的难处吗?你看看这周边的办公楼,多漂亮多气派!建这么一栋办公楼要花几十万上百万吧!政府有钱建办公楼,没钱给我们民办教师发卖断钱?!”
说着,章文夫的声音就提高了几个分贝,脸也涨红了。其他几名教师随声附和。
李丽珍说道:“章老师,这不是一回事。这是垂直部门的办公楼,不是我们县里掏的钱。再说,我们也管不了。”
“领导,不论是县里的钱还是哪里的钱,总归是公家的钱吧?是国家的钱吧?干部们吃得好住得好我们没意见。但起码要给我们一点交待吧!你觉得这样子公平吗?”
章文夫一迭连声地说道,语气淅惭愤怒起来。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发脾气,我只是个具体的处事人员,不管给你们发钱。既然秦县长叮咛了,请你们去宾馆住下来,那就上车吧。你们去宾馆,到时候秦县长会给你们一个回答的。”
李丽珍也懒得跟他啰嗦,径直上了面包车的副驾驶座。实话说她不是不同情这些民办老师,但她也没办法。如她所言只是个具休的处事人员,解决不了这样的问题。章文夫他们三番五次来县政府上访,很多善后事宜都是她这个办公室主任在处置。来得次数多了,李丽珍也是不堪其烦。
老师们默默地上了面包丰。
“领导,问你个事,那个……秦县长他真是县长?”
上车不久,章文夫又问道。带着一点好奇。他倒不是好奇秦伟东的年龄,关键是怕“上当”。以往见到的县长副县长乃至县政府其他管事官员,无不是四五十岁的中老年男人,满脸威严之气。忽然冒出这么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来,自称是一县之长,叫人一时之间,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李丽珍说道:“他不单是县长,并且是正县长,前不久刚从省政府那边调过来的。”
“这么年轻的县长?怕只有二十几岁吧?”
章文夫惊叹了两声。
“二十六!”
带着一点骄傲的语气说道,似乎县里面出了如此年轻的一位县长,李主任也与荣焉。说起来,也不怪李丽珍有这种心态。秦伟东到任之后,她身上那种莫名其妙的压力忽然就消失了。
以前李丽珍的压力主要是来自于领导们对她年龄的“质疑”。李丽珍现年三十三岁。三十三岁的县委委员、县政府办主任,也是少见的。通常来说,县政府办主任都有四十岁上下。
而李丽珍又是个大美女。一些人在对她能力的质疑的同时,对她快速升迁的“背后”的猜想。
这是官场上对女领导干部的一种邪视,一个女领导干部能重用,能得到提拔,多半与有权的男领导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想解释,都没法!
倏忽之间,冒出来一位二十六岁的县长,李丽珍的年龄,忽然就变得不是问题了。二十六岁的县长都能有,三十三岁的县玫府办主任更是毫不出奇了。
再说,也可以排除她与秦伟东将来有不正当关系的可能。
两人相差了七岁,并且是女的比男的大七岁。
“二十六?”
章文夫又惊呼一声,连连摇头。他的小孩过得几年也都到这年龄了。可是章文夫绝对不敢想象几年之后,他的孩子能成为县长。
“那,以前的刘县长呢?去哪了?”
“调走了,去市里了。”
“哎呀,刘县长是个好领导啊,对我们教师还是比较关心的,帮们解决过很多问题。”
章文夫感叹地说道。
李丽珍笑而不语。刘县长不过是给他们发了一点拖欠的钱,在这些教师的眼里就变成了好领导。看来耍做一个好官员其实也其实不难。
“领导,我跟你说实话,我们的耍求其实不高,只要能把卖断的钱给清、养老保险落实就行了。这样的要求,想必秦县长能够满足我们吧?”
稍顷,章文夫又试探般地问道。
“呵呵,这个我可不敢打包票。县长怎么做,我们哪里管得了?”
一众教师俱皆忐忑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