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衣公子惊愕望向西门钦,尔后投去轻蔑一瞥,言下之意不语即明,西门钦倒也学乖了,在明晓儿面前也不失体统,没有和银衣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吵嚷。
“你这是……?”西门逸洛问话未到嘴边,银衣公子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嘻笑道:“我有名有姓,叫我小朱就行。”
“我不是说这个!”西门逸洛有些恼火,他本无心沾染这些是非,尤其是故意去招惹西门钦对他实在没好处,可这小朱摆明就是拿他当炮灰用以挑衅西门钦。
小朱倒不是想拿他当炮灰使,而是这次出来没有带会作诗的人,为此曾被西门钦嘲弄过一番,他只不过是一时欣喜忘记了西门逸洛处境而已。
西门逸洛看小朱脸上浮现一丝愧意,开口想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当后来两人再次青楼相见时,西门逸洛很无良的阴了小朱一把,因此在京城引起轩然**。
“噢……我道是谁有如此才华,原来是刚才的那个乡巴佬。”西门钦撇了眼西门逸洛,不以为意道:“想来他只是为了博美人一眼高看并无才华,不如让西门先作一首。”
小朱正想回驳他,西门钦已经轻轻吟出声:
“风中踏归途,花落拾人衣。雪幕垂帘听,夜里觅佳音。”西门钦躬一躬身,笑意盎然补充道:“日日月月时时相思。”
小朱暗骂西门钦无耻,但也被他所作的诗困惑了,没想到西门钦这首诗倒作得有模有样,若眼前这个戴面具的男子不能吟出更好的诗来,怕今天就真的让他下不来台了。
“你可还有诗要作?”西门钦朝那位银衣公子挑衅道:“刚才高喊出声的,是你吧?那你是有更好的诗喽?”
“无耻!怎么不让我们先说!”小朱恨得咬痒痒。小朱身旁的侍卫见小朱脸色不佳,朝他使了个眼色,长袖正想挥动,小朱伸手拦住,摇摇头示意无事。
西门逸洛知道这是西门钦误会他是小朱的手下,瞅了眼倍感为难的小朱,明白他只不过也是一时兴起,这才想到后果。心生恻隐之心,走到他身旁,伏在他耳旁讲了几句。
小朱黯然的眼神变得兴奋,点头叫了声好后,清了清嗓子,朝西门钦朗声回道:“这藏头诗我作出来了。”
西门钦皱了下眉。
小朱也照样不等他有话讲,直接朗声吟出声来:
“风烟瀚海倭边行,花折人稀今复明。雪盖正庭步乱迷,夜马雁门狼烟起。”
明晓儿凤眼流盼间,赞许之意不言且明。
“公子的诗可否对得上晓儿的提示之意?”明晓儿似乎并没有轻易请君入幕的意思,追问道:“公子可否解释一下您所理解的日月之意?”
小朱知道西门钦十有**此次已经输了,但不知这戴面具的男子竟有如此魅力,能让明晓儿也对他刮目相看,扯了扯西门逸浼的衣袖,巴结似的黏住西门逸洛,在他耳边低喃说道:“咱们要不要回答她?”
西门逸洛垂头望了眼哈巴狗似的小朱,嘴角轻微抽搐了下,怀疑近些日子表情过于夸张,恐怕会年纪轻轻生出皱纹,动了动下颔,装作不经意地转身朝门外走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