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一被西门逸洛说得脸泛红意,不服道:“谁和你讲过我会赖床的,堂堂武士,怎么会没有这种守时精神。”秀一自小也是经过训练,不过是到大明后,水土不服再加上营养不良,才造成身体不好。
“对对对,”西门逸洛连连肯定道:“秀一君可是东羸武士呢,按时睡,按时醒的良好习惯定然会养成的。”
秀一被他说得开心,附合着点点头,西门逸洛几句话,就将他原本想要问的问题遗忘。
木兰见他手离开她的肩头,不着痕迹抽出被他睡梦中紧捉住的双手,轻声道:“那两兄弟刚刚被叫走,我听闻他们话里,好像是有人寻上山来要人,怕是公子的家人来接你了。”
西门逸洛道不出木兰话里有何意味,见牢中也无长常,沉声思索道:“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得自给自足,想个办法逃出去才可。”
木兰不知他从何得此想法,苦笑着说:“不瞒逸洛公子所讲,我昨日来此时已将此地划分成几块仔细搜索过,实在找不出难逃出去的方法,可能公子另有高见,但在他们被人攻山,如此暴动的前提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较好。”
西门逸洛未念及于此,方知自己过于放纵,想来这些日过度放纵,轻易接受管家无微不至关爱后,便真成了温室花朵,动辄便经不得风雨摧袭,更不解人间疾苦般。
耸耸肩,西门逸洛干脆坐了回去。
这时,窑鸽已经将牢门打开,见那两位少年都站在牢侧,分明是想与外界联络,自嘲地摇摇头,自己人数十人,却抵不过日本一枚武士,幸好弈王爷与他们关系还算不错,否则的话,也将是一大妨碍。
如此想来,窑鸽更是不敢得罪这两位听闻是日本贵族血统的少年,竟是朝他二人福了福,才道:“惊扰二位少爷,小的这就将二位送下山去。”
木兰半晌没缓过神来,秀一也是瞪住窑鸽,不解这个素未谋面的人有何图谋。
窑鸽看到他们眼中警惕神色,再加上那幅迷茫神色,以为他们听不懂大明国语,就用手势乱比划了番,这才见那小少年先回过神点点头,又指指石壁。
窑鸽这才注意到石壁后还有个白色影子,“哗啦“一声急忙将大刀抽出腰间,生怕神不知鬼不觉来的劫狱者将他杀害,倭人的手段,他还略有听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西门逸洛也怕这位胆小之徒将他误伤,明智选择自动从石壁后转过身正对他,为表诚意,特意举起双手。
“你是什么人?”窑鸽昨晚曾偷偷下山,自然不知这牢中又被青哥抓来个少年,但瞧那少年身着丝质长衫,腰别佩牌,头发略微凌乱却不失光泽,分明是非富即贵的少爷,自从青哥入山,清真教越来越庞大后,这种绑票的买卖早已金盆洗手,却不知青哥为何胆敢犯本教不掠的教规,将这位少年掠上山来。
“我转过身再说。”西门逸洛声音放低些。
当少年正对上他时,窑鸽多少明白些所为何意。
若非他嘴角上扬起抹戏谑的笑意,窑鸽真以为自己见到了常拜跪的救世观音,那种带有非凡气质神韵的面容,那种浑然天成的神情,俊美比起那女子犹胜,听说青哥不仅好女色,对男宠也颇有种兴致,想来,这种仙子般的少年,便是他的目标。
想到少年日后会沦为男宠地步,窑鸽除了叹息加可惜外,也束手无策,怪只怪他自己长得俊美,与他人无罪。
窑鸽心里不舒畅,微感烦燥推桑着秀一与木兰,喝道:“快些走,待你们到了山下,想必那攻山的蒙面人也不再攻山,这次是我们的错,但请两位见谅,多多包涵。”
木兰何尝不知这本该放本的应是那位逸洛公子,正欲开口言明,目光对上西门逸洛略带风骚的微笑,只见他嘴唇翕动,用口形对比说道:“先下山去,等我!”
木兰心中一动,嫣然一笑,重重点点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