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傍呆愣后,急忙对散乱的锦衣卫命令道:“速速整队!共抵袭兵!”
西门逸洛正巧转到扎营阵前,当听到守望台上的士兵吹起号角时,稍愣片刻后,急忙拦住一队士兵,命令道:“刘林何在?炮兵队的人听好了,推过大炮来给我轰!”
那队士兵呆了呆,望见眼前这位显然就是他们新走马上任的主将,当下也顾不及整队抵敌,小队长一溜小跑,将主将的命令传达以刘林首席炮手耳中。
西门逸洛小心翼翼登上竹节搭起的瞭望台,守台士兵冲他行了一礼,西门逸洛也不与他客气,凛然问道:“袭军可是自西北方向而来的?”
守台士兵不解点点头,心里却是疑道:“我能看出有袭敌不过是因台搭得势高,而这位西门将军何曾登上过瞭望台,何从得知这袭军是从西北而来?”
山雾已然散去,西门逸洛将手搭在前额,欲看清袭军的人马有多少,可事不如意,尽管瞅得见气势汹汹赶来的袭军,却是无法得知敌军的数量,只能远远看到袭兵未竖旗帜,也不知是否正是守在芦苇荡里的清军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守在滁州押送粮草的明军消灭。
秦放已将信送出去七天有余,迟迟不见回信,若非他是大内侍卫怕连自己都会认为是被清军拦下,可心里有种预感,总觉得秦放会有惊无险将他所分析到的情况告知给高老头。
多想无益,群马飞驰间,沙尘滚滚,砾石翻腾。
近了!
远远就能听得到袭兵呼天喊地的叫嚷声,刘林也及时赶到,四下里张望时,西门逸洛已然只身立于栅栏前。
“西门将军!”来袭者不知何人,在不知对方情况以及意图的情况下,主将暴露身份可并非明智之举。
“刘炮手,几天里来的训练,这时候可以用得上了,也让逸洛瞧瞧,这支被你带出来的炮卫队有何等威风,不用管来者是哪个道上哪个门派或者是明军还是清军,一句话,给老子狠狠地打,打中了,等回到川涉县逸洛请诸位炮手喝花酒,若是打不中,那真对不住了,等他们闯到跟前再论输赢,逸洛可不敢担保会不会落跑。”
众炮手听主将如此吩咐,皆是一脸苦色,反观主炮手刘林,不喜不怒,仿佛没有听到主将的玩笑话,只不过,将旗一挥,拉来的几门大炮冷冰冰的炮筒直直对着前方的人群马队,火捻子带动火苗“哧~”地几声,炮膛里的炮弹离了膛。<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