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鬼杀队一行带着弦一郎,很早就动身离开了。
一来,是为了赶上十点开往东京的火车,这里距离最近的城市还有一段不远的距离。
二来,是为了避免被激进的村民围堵起来。
但只有弦一郎知道,只要鬼杀队的人一走,就再也没有人会保护这个村子。
等待新上泉村的,是更加猛烈的不安和恐惧,以及难以忍受的折磨。
逢魔·寄鹰众将会成为他们夜晚的噩梦,除非绝大多数村民都从这里搬走,否则这场闹剧就绝不会结束。
就算他们再去请鬼杀队也没用。
比起类似怪物的吃人鬼,逢魔幻影这种杀不死赶不走的,反而更接近真正的鬼魂。
没有飞舞神纸,剑术再高也拿他们没办法。
火车站。
弦一郎用鬼杀队的鎹鸦给九郎寄了一封信后,便随着他们一起上车。
令他感到神奇的时,这些鎹鸦脑子里似乎是塞下了整个日本的地图。
明明只对它说了地点,它便耀武扬威地保证把信送到,仿佛那只是一件无比轻松的事情。
要知道,正常的信鸽,也不过是在两个固定地点之间来回罢了。
这么智慧的鸟儿,也不知道是如何培养出来的。
简直比菩萨谷的猴子还要神奇。
“这没什么的,它们回到鬼杀队的时候,还会说剑士们的坏话呢。”
蝴蝶香奈惠当时是这样说的。
“不过在整个鬼杀队,也只有曾经身为忍者的音柱,能勉强听懂鎹鸦彼此间的交流而已。”
弦一郎顿时哑然,想让孤影众也试试,能不能培养出类似的鸟儿。
接下来几人的运气不错,尽管车票买到了最后一截车厢,但里面根本没什么人,非常空旷。
熊本本地的隐部众没有上车,而负责接应伤员的东京隐部众将在终点等待。
落座之时,不死川实弥本想直接坐到弦一郎旁边,但后者眼疾手快,直接拉着村田坐了下来。
“这里你伤得最重。”
弦一郎指了指他肋骨处的绑带,看向对面的蝴蝶香奈惠说道,“你还是坐在香奈惠小姐旁边吧,要是途中有什么难受的地方,也好及时让她看看。”
蝴蝶香奈惠笑眯眯地点点头。
“弦一郎小弟弟说得很有道理。不死川先生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不许隐瞒哦。”
不死川大窘,脖子僵硬地看向其他空位。
“不用了。我重新找个地方坐好了。”
说着就打算转身。
“难道不死川先生很讨厌我吗?”
蝴蝶香奈惠的声音传来,似乎还带着点委屈。
但弦一郎一眼就看出她是在妆模作样。
拥有灵视的他,几乎能看到花柱眼底的捉弄之色。
也许这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吧。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你觉得,待在我身边是一件很烦恼的事呢?”
“不、不是……”
不死川看到蝴蝶香奈惠委屈的神色,心中顿时慌张起来,脸上的刀疤都变得柔和了不少。
很烦是很烦,但不是那种反感的烦啊。
就是一种……
让人无所适从但是还想再来一次的躁动感。
不死川贫瘠的词汇量,实在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既然如此,不死川先生,你就合群一点吧。”
“我可不想看着你成为柱以后,成为第二个富冈先生啊。”
蝴蝶香奈惠又拍了拍一旁的座位,某白毛刺猬只好满脸不情不愿地坐下,还特地往外挪了一些。他右边大腿外缘都留在座位外边,仿佛花柱是一头不能靠的太近的野兽。
虽然他不知道谁是富冈,但下意识不想变成对方的样子。
村田和弦一郎见此,同时叹了一口气。
【被拿捏的死死的啊,不死川。】
不死川扬起眉毛,刚想对着两人言出不逊,蝴蝶香奈惠则拿出了之前弦一郎送给她的食盒,缓缓推倒不死川面前。
“这是特地留给你的喲。”
她轻轻掀开点心盒的盖子,露出里边闪闪发光的三个红色点心。
“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发光牡丹饼哦,作为你昨天晚上保护我的报答谢礼。”
因为冬天气温本就很低,食盒质量又高,发光米本身保质期还很长的缘故,尽管已经过了两天,可一打开盒盖,这些点心依旧散发着诱人的浓浓清香。
虽说不死川早上吃已经吃了些东西,但闻到牡丹饼里馋人的红豆味,他顿时双眼冒光。
“本大……我只是看那些人不顺眼而已。”
他一边言不由衷地说着为花柱出头的理由,一边揪起一块牡丹饼放在眼前,好奇地问道:“不过,这牡丹饼究竟为什么会发光呢?”
“这就要问弦一郎小弟弟了。”
蝴蝶香奈惠呵呵笑着,“这本就弦一郎送给我的东西呢?”
“哦?”
几人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弦一郎身上。
弦一郎深深看了蝴蝶香奈惠一眼。
这个女人很聪明。
想要打听他的来历,但是又不想自己来提问。
于是她就借点心的事,故意以引起了不死川的兴趣。
毕竟以不死川直来直往的性格,问出什么问题来都不像是刻意为之,反而像是满足好奇心。
不过,这也正中弦一郎的下怀。
鬼杀队,本就是他接下来刷声望值的备用苗床。
要知道,光一个隐部队的成员提供给他的声望值,就是普通人的25倍。
像宇髓天元、花柱和不死川提供的声望值,都是500起步,暂时2500封顶,会不会更好还不清楚。
要知道,天皇提供的声望值才是普通人的100倍而已。
而一个柱就相当于5个天皇。
足以见得,鬼杀队才是真正的狗大户。
而鬼杀队上上下下有一个主公、九个柱不说,从队员到后勤再到刀匠,足有上千人的规模。
因此,经常刷鬼杀队的声望值,这不比想办法搞大新闻赚得多吗?
所以弦一郎打算双管齐下,新闻要搞,和鬼杀队也要加强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