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青儿躲在空旷的草地偷偷哭泣,为白天的羞辱和上的疼痛。
皎洁而浩瀚的月空,星星明亮而又繁多,像是她的朋友,聚在一起听她诉苦。泪眼婆娑的注视着这一切,眼泪又禁不住‘唰唰’流下。
回想这两年多的遭遇,让她痛苦的想死去。可是一想到儿子还有……,就又让她感到人生的美好,这些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呢!她拥有过,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擦干眼泪,对着月亮和星星咧嘴微笑,‘一定笑得很丑!’张月芬自嘲。然后转身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空空如也,除了她一人就是远处寂寞的山林。用手做成喇叭状,向远处大声呼喊:“我一定行!我一定行!”。连喊了几声之后,青儿又不放心的向四周查看,确定无人之后偷偷鬼笑。
自己多像个傻子啊!释放了心中的压抑,青儿静静的躺在草地上,天色已经很晚了,但她还不想回去,睡在冰凉的草地上可比跟那头肥猪睡要强得多!
难道真的是自己命衰?走到哪儿都有这样的小人?越是想躲开,就越躲不开,越是厌恶,她越纠缠你,到底怎么办才好呢?青儿的脑子静静的思索,不由地想起了小桃红,以前也是有事儿没事儿地找她麻烦。
也许,她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寂静,没有了嘈杂的声音,一切变得那样安详、宁静。
肌肤上的瘙痒难耐在这凉风中得到了喘息,青儿睡意渐渐笼罩心头,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母夜叉渐渐听不到劈材声,就想张月芬也许她去洗漱了?丑的要死,洗也是白洗!可是一想到她那清纯、干净的体香就又精神振奋,似乎这体香已经成了她的氧气,不吸入就会要了她的命!
母夜叉左等、右等,就是还不见张月芬回来,难道她又跑到草地上去了吗?再也忍耐不住,掀开不薄被,穿上长靴,悄悄走出营房。
果真在这儿!难道这草地会比床上还舒服吗?就那么讨厌她吗?躲到这么荒凉的地方,也不怕受了风!母夜叉气得想一脚提醒张月芬,可是见她睡得那么安详,又于心不忍,最终还是忍住,握紧拳头恨恨离去。
“张月芬!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瞧你劈的这是什么柴?在路上捡的都比你这强!”
每到男兵们打饭的这一时刻,母夜叉都会来找茬,青儿厌恶的甚至不想多看她一眼!她知道,母夜叉是想吸引男兵的注意,所以故意挑男兵打饭的时候找事儿。可是,她就不知道男兵们的哄堂大笑,是在嘲笑她们这两个小丑吗?全队最丑的两个女人,像街上卖艺的两个猴子,每每这个时刻供大家取乐?她想丢人,她可不想陪她一起丢人!所以每到这个时刻,张月芬总是缄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