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了,果然都齐了,曾哥到底是曾哥,干这种这种事情就是利索!”西门戎手拿清单核对着摆了一屋子的实物,一边寻思着这东西的制造细节可不能被那贺珍那老军阀知道,于是乎全部原材料的名称都要隐去,换成天干地支的代号。(
“西门贤弟啊,”王永春看着一堆东西,有点眼晕,“对比按照当年父亲制造纯净之火的工序来看,似乎多了几样……”
“前几日我读师父的书,看到半夜,终于从字缝里看出字来,奶奶个熊的,原来烈焰燃雷稳定剂的原料,就是壬和癸啊。”
“那己和庚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嘛,春哥想不想试试?”
“汝……汝欲何为?”
西门荣拿起一个瓷质坩埚,倒进一点代号为己的黄色粉末,用生火机点燃,“春哥啊,先闻闻这玩意儿……”
西门贤弟一个劲儿把坩埚往他面前凑,里面蓝色的火焰散发着呛人的气味,瘦秀才涕泪横流,他知道自己跑不过胖侠,只好故伎重演,来个永春蜷,烧鸡大窝脖外加用手捂住鼻孔嘴巴眼睛。
“春哥啊,这玩意儿够劲吧,虽然熏不死人,但足以让人生不如死,”胖侠熄灭硫火,一脸得意状,“贺珍手下那帮走狗固然可恶,但怎么说也是人,用瞬时破片掌心雷对他们来说不太公平,所以我想应该在外面包上一层硫……哦对对,是己的粉末,爆开时己急速燃烧,释放出巨量臭气,一熏倒一片!”
瘦秀才把捂脸的手挪开,四处张望了一下,这地方是当年与丹房配套的储藏室,墙壁为那种足以隔音的厚石,故不太可能有隔墙之耳,王永春稍稍放心,叹道:“西门贤弟手段了得,然则此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吾等一样会遭受这臭气熏蒸之害……”
“春哥不必担心,我早有准备,”西门戎用水把庚化开,浸在棉布之上,然后把棉布对折几次,达到一定厚度,“春哥你用这个捂住嘴,我再点火,你看还有气味没……”
须臾之后。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如此一来果然没有刺鼻的臭气了,不过……眼睛还是生疼啊。”
“所以说还需要改进,我早上让燕子去崔木匠那边定做几个猪头面具来,现在应该快回来了吧……”
“这……燕子左臂有伤,需要静养,汝怎么能让她出去?”
“我是为了春哥的人身安全而考虑的,燕子这姑娘有多动症,从前窝在家至少还能给她爹以及大哥二哥做饭,消耗点精力,而这几天贺大人专门派人来送饭,我们又要在这里工作,她实在没事情做,憋的厉害,她已经放出狠话,若今天还不让出去,晚上就以殴打春哥来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我实在看不得家庭暴力,所以……”
“可乎?可也。”一想到石燕那不亚于半数男人的手劲,王永春直接认输了,“然则……今年似乎是猴年吧,为何是猪头面具呢?”
西门戎讲了一个故事,说数百年后泰西发生了一场大战,德国人和法国人打了很久,互有胜负,后来德国皇帝威廉二世手下一个足够损的军师想出一个主意:毒气弹,里面装的的玩意比他现在搞的臭气猛多了。果然一场战斗下来,法国人被熏的七荤八素,溃不成军,前去收尸的法国残兵发现一个战场附近的村庄连人带畜生差不多熏死光了,惟独一种牲口没事,那就是猪……
“原来猪可避毒,西门贤弟,汝可真有见识,不过猪头面具又不是真猪,怎么会有效果?”
“春哥,你想到哪里去了,毒气对猪依然致命,不过猪鼻子长度足够,又可以拱在土里,毒气分子被过滤掉了,所以才没事。我们到时候在猪头面具鼻子那个地方加上浸透庚的溶液的棉花,眼睛那地方加上透明但不透气的圆片,这样就可以完全隔开冲鼻的气味,到时候乱兵中突围中有大用……”
西门戎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咣咣咣砸门的声音,王永春战战兢兢地去开门,一个木制猪头面具直接扣在脸上,“哎呀妈呀,做木工活的崔三叔名不虚传,咋就那么利索呢,这才多大会儿,十个面具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