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公公伏在地上身子颤颤发抖,他是二十岁左右才入的宫,入宫之前,己经在家里取了亲有了儿子,若不是入京行商时误信他人被卖入小倌馆中走投无路,也不会死命逃出来后又阴差阳错的进宫做了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
太后以他儿子一家的性命相威胁,要他出来做证,他怎么敢不从?更何况,当年也确实是有这么回事的。
于是强压着心中的恐惧恭声说道:“回皇上,先皇当年确曾临幸宫女芝琳,当时正是老奴在旁边伺候。临幸过后,先皇突然发病,老奴慌乱之中便忘了通知敬事房将此事入册,实在是罪该万死。”
“哼,你的确是够万死的了。”云皇冷哼,一语双关,又转向另一年轻一些,衣着华贵的公公问道:“寿喜公公,你就是当时的敬事房总管了?”
“回皇上,确是奴才。当年曾有宫女芝琳来向奴才禀报怀有龙种一事,但因先皇大丧,册录中又无记载,因此奴才并未相信,斥责一顿赶了出去,奴才有失察之罪,请皇上责罚。”
“皇儿”韩太后在两人都做过了证之后才徐徐发言,淡笑说道:“现在人证俱在,这事己十有是准的了,不如皇儿就当众与流觞滴血认亲,正了名分,以免我天家骨肉流落在外。”
场中忽然一片静默,太后之意,显是要云皇当场就认下这个三皇子,可是如此逼迫堂堂皇帝与一个仿佛呆傻的儿童滴血认亲,岂不是对云皇赤果果的侮辱?
云皇眼角瞤动,一语不发。
流光握着酒杯的手指节骤然捏紧,这个老毒妇,欺人太甚。
正要长身而起,据理力争,却被人伸手一拉,紧接着身边一道红影闪过,有人先他而起,放肆的说道:“好笑,实在是好笑,本公主还以为朝云是什么文明礼义的地方,却原来竟做这么些个主次不明,糊里糊涂的事情!”
“莲华公主这是何意?”韩太后猛的变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