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靖心中微微有气,暗道这世子说话好没道理,自己不过和风华说了几句话,怎么就变成不三不四了?
自以为是的人不算讨厌,但是像风昊这种身居高位还自以为是的人,就非常让人讨厌了,须知今天行会之中满堂宾客都以风昊为翘楚,此时风昊一张口,就像一条疯狗一样,咬着自己和平阳郡主不清不楚,自己还好说,不过是个外地客商而已,但是平阳郡主是何等身份,以后众人在人前背后的乱嚼舌根,岂是一个姑娘家能够受得了的?
“咦!这不是刚才那个小子吗?我说你见了本世子神态倨傲、不知礼数,原来是背后有了平阳撑腰!”风昊看见玄靖,刚才积攒的一肚子火气顿时爆发出来。
风昊乃是今天行会中地位最为尊崇的人物,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现在他大刺刺地过来,第一句话就叫破平阳郡主的身份,第二句话则斥责玄靖,众人哪里还有心情看台上香依的霓裳羽衣。
登时众人都围了过来,看着玄靖等人。
“原来这位年轻公子就是平阳郡主,真没看出来!”
“人家男扮女装,岂能被你轻易识破!”
“可是平阳郡主那么尊贵的身份,怎么会跑来这种地方?”
“你这是什么话,平阳郡主身份尊贵,难道世子身份就不尊贵吗?世子不是一样参加今天的行会,与民同乐?”
“不……不是那个意思,郡主毕竟是女儿家嘛!而且听说郡主婚约在身,快要嫁人了。”
“你的消息都是什么时候的了?不知道正月初一那天,郡主的未婚夫被那个荒州的白发公子给擒住,现在留在府中当人质吗?”
“什么!郡主的未婚夫可是……”
“可是什么呀,谁都知道郡主的未婚夫是大将军的独子,据说大将军那天也在,但是却没有丝毫办法,真是奇怪了……”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说的都是近些日子来思邈郡发生的事情,什么景轩生擒孙雨琪,什么郡主意欲悔婚之类的八卦新闻。
此时台上的霓裳羽衣舞也已经结束,实际上结束不结束也没什么区别了,群众的八卦之火已经熊熊燃烧,远远不是香依一个越州花魁能够浇灭的……
但是奇怪的是,香依在跳完舞之后,并没有立刻下台,而是仍然站在台上,眼睛眺望着景轩和风华这边,脸上则带着一丝浅笑,谁也不知道她心中想的什么。
“平阳!雨琪现在就在这个小蛮子手上,生死未卜,你不知想方设法营救夫君,还和这个小蛮子眉来眼去,这就是你郡国郡主的做派吗?”风昊这番话先声夺人,语气极为凌厉,就是要让众人都有一个印象,平阳郡主不守妇道,在外面和软禁自己丈夫的人勾三搭四。
风华一张脸气得惨白,但是一时之间,她却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话语来回斥风昊,何况这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毕竟贵为郡主,难道要和风昊这个世子当众撕逼吗?
“平阳郡主和孙雨琪还没有完婚,谈什么妇道,不是有些可笑吗?”玄靖发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