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护士侧目,这哪来的女疯子,哪来的?
颜樱从医院出来,浑身虚脱一般,坐进车里,抽一根烟,仔细想自己,是怕得了那脏病,还是因为老方?
人被钝钝地打了一榔头一样,得了那病有什么关系,关键是背叛,是老方又一次背叛。不过,这跟自己有关系吗?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偷情者,要怒发冲冠也是田菲菲怒发冲冠,轮不到自己。
田菲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抢到手的男人竟然是个人渣儿,难得的是她终究是个狠角色,当初砍瓜切菜拿下老方,这回视死如归像抛掉不穿的破鞋子一样把他踏进泥里,这点,颜樱还真自愧不如。
不想一个人回自己家难受,打电话朵渔,键子按下去才想起朵渔去了乌镇,急忙按下,打给纪琴,她说:“琴,我请你吃饭吧!”
纪琴说:“你来我这吧,我给你烙单饼!路过超市,你去买几只土豆。”
一连吃下去两张纪琴烙的饼卷土豆线,颜樱心里的慌张就全都填没了。她接过纪琴卷的第三张饼,说:“真不明白老墨脑子怎么进了水,我要是男的,娶了你,打死也不离!”
纪琴给自己卷了一张饼,咬了一口,叹了口气说:“老墨要结婚了,这周末!”
两个人一下子没了话说,颜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半晌,颜樱恶狠狠地吃掉那张饼,然后开始讲自己见了田菲菲的事,讲了老墨喝醉酒来跟她重修旧好的事。眼泪无知无觉地爬得满脸,她说:“我昨天晚上梦见自己生了个孩子,大胖娃娃,像年画上的一样,老方背着,我在后面大包小包地拎着孩子的东西,心里还想,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妈了?居然笑醒了,然后睡不着,翻来覆去,敢许这就是报应,我颜樱当初在大学时,玩弄感情,天天为甩男朋友费脑细胞,现在,混到这步田地,浪子回头金不换,他在田菲菲那吃了那么大的亏,也许会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
纪琴递了纸巾给颜樱,却发现自己也是满脸泪。两个人席地而坐,桌上那盘土豆丝所剩无几,盘子里有一张渐渐硬去的凉水薄饼。
“那为什么要去见田菲菲呢?”
“不知道,反正就是想见见她,也许是想奚落她一下?也许是想告诉她我笑到了最后?我跟她好像变成了抢玩具的孩子,其实那玩具抢到手里,也许就扔在角落里了,可是,我们好像谁都不能输,你知道有一段我们发短信互相骂,不过瘾,就打电话……然后,我成了小三,她成了正牌大老婆……”
吃饼的时候,颜樱没动自己带来的啤酒,这会儿,打开一听,喝了一口说:“琴,我很羡慕你跟朵渔,至少你们都被全心全意爱过,付北兴对你,韩彬对朵渔,都是真心过的……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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