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严冬到了。
一月六日，是星期六，不用上学。
这一天，从早上起就很寒冷，走出屋外浑身打哆嗦，躲在屋里，因为刘明珍家的屋子四面透风，几乎跟在外边差不多。
刘明珍家一家四口把棉衣和所有厚衣服都加在了身上。
他们的棉衣是以前上边的人捐下来的。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就不可能有得穿。
“我冷，姐，我好冷。”
刘银才在屋里走来走去，几次跟刘明珍说。
他们家的三床棉被有两床烂些薄些的盖在了父亲的身上，一床好些厚些的晚上刘明珍姐弟三人合盖，白天刘明芳围在了自己的身上。
刘明珍对妹妹说：
“明芳，你跟弟弟一起围那棉被吧。”
“不要，我不跟他围，他臭死了！”
刘明芳尖声道。
“有什么臭呢，看你说的。晚上大家睡在一起，又没听你这样说！”
“就是臭！就是臭！晚上不臭，白天臭！”
刘明珍见她这样说，觉得她太固执了，有些无可奈何，只得向刘银才招招手说：
“银才，你过来。”
“过来干啥？”
刘银才纳闷地瞧向她，向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