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想要他死!”听到这句话,李建成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里,暗自祈求新安千万不要将他供出来。
李渊凉声道:“那个人……想必就是你的同谋者,他是谁?”
新安带着几许恨意的目光落在李建成面上,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侍卫自夜色中匆匆奔进来,喘息道:“王爷,大事不好!”
被人突然打断部,李渊心有不悦,凝声道:“什么事?”
“有军队此刻正自春明门攻入我城,城门……已开!”侍卫的话令所有人大惊失色,李渊惊声道:“春明门厚达十丈,怎会如此容易被攻破?”
“城门不是被攻破的,而是有人在城内杀害城门吏,强行夺钥打开城门,放敌军入城;武将军、裴大人、刘先生还有杜参军他们这会儿都已经赶去春明门御敌!”
事态紧急,李渊顾不得再问新安话,即刻决定出宫调兵,抵御敌军!
“父亲,那新安公主……”不等李建成说完,李渊已是急切地道:“将她押回双月殿看管起来,改日再问。”
匆匆说了一句后,李渊大步离去,待他走远后,李建成走到新安面前,做了一个手势,“公主请!”
新安盯了他片刻,往外走去,在她一只脚刚刚跨出殿门时,韫仪忽地道:“是否很奇怪,为何明明清洗过镯子,上面还会留有血迹?”
新安豁然收回脚步,狐疑地盯着韫仪,“你知道什么?”
韫仪微微一笑,“还记得之前你在明瑟殿,欲掴打如意,被我握住手腕的事?”
新安自然记得此事,“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握住的那只手,恰好就是你带着绞丝金镯的手,这当中的联系你就没有仔细去想一想吗?”随着这句话,韫仪缓缓举起右手,在其食指的指腹处,赫然有一道被利器划过的伤痕,看其愈合程度,应该是不久之前刚刚划伤的。
新安疑惑地看着那道连半寸也没有的伤痕,不解韫仪为何要给自己看这道伤痕,突然之间,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脱口道:“镯上的血……是你的?”
韫仪笑着收回手,“四姐终于想到了,不错,那血是我趁着抓住你手腕之时,染上去的,袖上的那滴血,也是我的。”
她尚未说完,新安那张脸已是扭曲如恶鬼,“这一切都是你设的计?”
“若不如此,怎能骗你说出真相,还世民一个清白!”话音未落,新安已是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你这个贱人,居然敢骗我,卑鄙无耻,我要杀了你!”
未等她近前,侍卫已是一左一右将她拉住,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再有所寸进,只能不停地谩骂着。
韫仪走到她身前,冷冷道:“论卑鄙,论无耻,我怎么及得上四姐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做得太决,今日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