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烟……浣绣……”吉祥低低重复了一遍,抬头道:“公主,奴婢记得淑妃娘娘提过她们的闺名,就是这个,看来真是让咱们找到了。”
“确实是找到了……”韫仪低语一句,道:“可有找杏花楼的老鸨问过?”
“李候爷派去的人,怕被察觉,所以没有去问老鸨,但已经派人将其严密监视,只要时间一到,随时都可以抓来问话。”
韫仪微一点头,道:“太子那边呢,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一切与往常一样,不过这两日,听说那个什么李密来了,太子将他安置在咱们隔壁的宅子中。”
“这件事我听说了,倒也没什么。”说话间,有侍女端了安胎药进来,待得将之喝下后,韫仪道:“让人备马车,我要进宫见淑妃娘娘。”
如意迟疑地道:“可是李御医说公主您的胎气不稳,要多多卧床休息,不好劳累。”
“只是进宫一趟罢了,有马车代步,能有多劳累。”见如意仍杵在那里未动,她又道:“好了,我自有分寸,你去准备就是了。”
如意无奈地应了一声,待得再进来之时,已是安排好了马车在王府门口等候,韫仪示意吉祥将自己扶起后,往外行去,刚出绮罗阁,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江采萍,后者看了她一眼,道:“姐姐可是要出去?”这段日子,江采萍一直住在秦王府,虽还比不上以前那般亲厚,但与韫仪的关系已经改善了许多,也肯以姐妹相称。
“是啊,有些事要出去一趟。”这般说着,韫仪又道:“你可有什么事?”
江采萍自袖中取出一个针脚细密的蝴蝶香包,道:“也没什么,就是知道姐姐这些日子经常睡不好,所以做了一个宁神安眠的香包,希望能够助姐姐改善睡眠。”
江采萍的善意令韫仪感动,接过香包道:“多谢妹妹,这个香包我必随身携带。”
江采萍点点头,“那我不打扰姐姐了。”说着,她侧身让开,目送韫仪一行人离去,若是韫仪回头望一眼,必会看到江采萍眼中的挣扎之色,可惜,她并没有……
韫仪在宫门口下了马车,一路来到昭庆宫,到的时候,林氏尚在午睡,宫人不敢惊扰,等了一会儿方才得以相见。
林氏就着计春的手,在椅中坐下,抚一抚尚残留着一丝睡意的脸颊道:“可是等了很久?”
韫仪搁下手中的羊奶,微笑道:“妾身也是才到。”
林氏笑一笑,喝了口茶道:“上次听闻你怀孕,本宫让人送了一些东西去,可有收到了?”
韫仪在椅中欠一欠身道:“收到了,多谢娘娘如何记挂妾身。”
林氏温言道:“除了计春他们几个,本宫也就算与你最亲了,不记着你记着谁?”说着,她话锋一转,道:“你今日特意入宫,可是为了杏花楼之事?”
韫仪点头道:“娘娘果然知道了,不知娘娘有何打算?准备何时传那个老鸨问话?”
林氏沉思片刻,道:“兄长送进来的信也是这般问的,依本宫所见,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