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年前开始,就让容儿替人搜寻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加以训练,成为一支真正只听命于我的亲军。”
李元吉低头想了一会儿,迟疑地道:“大哥说的亲军,是不是就像父皇的暗卫一样?”
“差不多,不过我这里时间有限,资源有限,无法与父皇的暗卫相提并论,事实上,我原是打算登基之后再用他们的,可现在……李世民将我逼得无路可走,只能提前动用,助我……逼宫!”
逼宫二字一出,众人皆惊,骇然盯着李建成,若非亲耳所闻,他们必不敢相信。
季容最先缓过神来,声音颤抖地道:“殿下,您刚才说……逼宫?”
“不错。”李建成将适才在太极殿之事大致讲述了一遍,沉声道:“不论我们如何掩盖,父皇的人都会查到蛛丝马迹,到时候,就算父皇不杀,也会夺我继承帝位的资格,想要登上太极殿,便只有这一条路可行!”
“但……但那是父皇啊,他手握数十万大军,而我们只有七百人,怎么同他斗,怎么逼他退位啊?”
这会儿功夫,季容已是冷静了下来,凝声道:“父皇虽手握数十万大军,但都在城外,一时半会儿间根本无法调动,只要出奇不意,未必没有机会。”
“不错,只要赢了,从此以后,大唐天下就为我们所有,再不必忌惮任何一人。”说着,李建成将目光投向沉吟不语的李元吉,“如何,可愿与我一搏?”
李元吉紧紧抿着唇,对付李渊,他还真没有想过,可现在……正如李建成所言,无路可走了,一旦李建成失势,做为最亲密的东宫一党,他也难逃追责!
想到此处,他狠下了心,咬牙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上一拼,大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好!”李建成用力拍着他的肩膀,“你这份情义,大哥铭记于心,往后只要有大哥一日,就绝不会亏待了你。”
李元吉点头道:“大哥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自是越快越好,不过在此之前,还要确定一件事。”这般说着,他道:“我记得玄武门守将常何与你很是要好是吗?”
“他以前在我手下做过一阵子事,后来他虽调去了父皇身边当差,不过经常在一起打猎,算是不错。”
“好,你现在去找常何,一定要设法将他拉到我们这一边来,不过你记住,在常何明确表态之前,切不要将咱们的事情告诉他,一个字都不能透露。”
李元吉疑惑地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拉常何?”
季容在一旁道:“齐王忘了,常何手握宫中禁军,若在我们冲进太极殿之前,被他的禁军拦住,就会前功尽弃,所以不论许以多少东西,都要拢住此人。”
“我明白了,不过,万一常何不肯呢?”面对李元吉的话,李建成冷声道:“若他不肯吃敬酒,那么只有灌之以罚酒了。”停顿片刻,他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割舍不下的情感,或是亲人或是爱人,相信常何也不例外。”
“原来是这个意思。”李元吉恍然之余,道:“常何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他是个孝子,对他父母极是孝敬,他的元配妻子,就是因为性子骄纵,不敬公婆,所以被他给休了,隔了好几年才续弦,眼下这个妻子知道他的性子,所以对公婆异常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