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盯着神色紧张的季容,笑道:“当年,你不是在殿下面前一口咬定,说是我用蜂蜜豆花害承宗失聪的吗?今日,我就来兑现你当年的话。”停顿片刻,她一字一句道:“季容,我要你亲眼看着你两个儿子如何死在我手中!”
季容骇然道:“他们没有害过你,而且他们是殿下的血脉,你不能这么做,不能!”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的,至于殿下的血脉……”郑氏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在乎李建成吗?”
季容不知该怎么说,只能死死护在李承宗二人面前,可是她心里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就护不住这两个儿子!
怎么了,她该怎么办?
季容拼命思索着破解这个死局的法子,可是她悲哀的发现,这是一个死局,无法可解!
“来人,拿鞭子来,另外把他们两个给我吊起来!”常年的郁闷与压抑,令郑氏心态彻底扭曲,此时此刻,她所想的,只有“报复”二字,至于承宗二人是否无辜,这样做会否太过残忍,根本不在她的考虑之中!
很快,下人拿来了鞭子与绳索,往承宗二人身上套去,二人自不肯,拼命逃着,挣扎着,一时间屋中充斥着尖锐的哭叫声。
承宗两个孩子,怎么逃得过那几个孔武有力的下人,很快便被抓住,五花大绑,就在他们将要绑上屋梁的时候,季容突然跪在郑氏面前,哀求道:“娘娘,我求您,放过他们吧,他们只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您有什么恨,有什么怨,就撒在我身上,不要为难他们!”
就像郑氏之前所言的那般,无需逼迫,季容很快就会求着下跪。
郑氏俯身,盯着季容森然道:“放心,我不会忘记你的,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她接过下人递来的鞭子,狠狠在地上一甩,发出“啪”的一声重响!
季容死死拉着她的衣摆,哀求不止,可惜,郑氏对她们母子恨之入骨,又岂会因为几句求饶就改变。
一切……终归是无济于事!
李承宗二人被下人提着绕过屋梁的绳子一点一点吊了起来,双脚被迫离开了地面,李承德拼命蹬着小脚,脸蛋哭得通红,看得好不可怜;可惜,没人敢当着郑氏的面同情他们二人。
正自这时,一个人影奔了进来,拉着郑氏的手道:“母亲,你饶了大哥他们吧。”
来者正是郑氏的儿子李承道,他的话令郑氏勃然大怒,一把挥开他,“我早与你说过,他们不是你兄弟,你只有长宁一个手足,怎么你总是记不住!”
李承道站稳了身子,摇头道:“不是儿子记不住,是母亲说的不对,大哥还有四弟与长宁一样,都是父亲的儿子,是儿子的兄弟!”
“他不配做你的父亲!”郑氏被戳中了心中的痛处,寒声道:“若他有将你当做儿子,这几年来,就不会对你视若无睹,连看你一眼都觉得多余,哪怕是你与长宁生病的时候,他也没来看过一眼;他眼里只有这个狐狸精,还有狐狸精所生的儿子!”说到此处,她又盯着季容尖声笑了起来,“可惜啊,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就算让你得意几年,最终还是要原形毕露,包括这两个半人半狐的野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