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童铁身在其中,他内心不想过早的与唐琳发生正面冲突。
大半天时间过去,他不见陈浩天说话,只好又打破沉默先开了口,采用自言自语的方式说:“陈镇长,根据我现有的观点分析判断看起来,讲和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杏明远的性格不仅天生固执,还特别倔强。”
关键性因素显然是公开挑战杏明远的底线与杏花往来,不过这件事情他没办法讲出口。
仰望天花板的目光转回过来,陈浩天虚心询问道:“那,你有啥更好的方法?”
这种无需礼让积极寻找解决问题的时候,吴联记自然不会胡乱客气推让,他虽没有想出新办法,但坚持先前观点直截了当的直说:“还是那些老话没有变化,利用政府职能把闹事者全丢给唐琳,只要补回联溪集团的经济成本,再是田地从小榄镇七大队那头往郎杏坳这边划分,需要多少划多少田地过去,免得彼此纠缠不清烦死人。”
为减少当前面临的麻烦,主动提出可行的策略,适当做些让步也没个什么?
再则说来,希望大家过好日子,他租借转包郎杏坳田地的价格本身已经偏高不赚钱,现在既然有个出更高价格的唐琳乐意接手,这买卖何乐而不为呢?只要能够成功保住七绝山这头,所有田地割让出去都没问题。
目前令他最忧虑的,并不害怕和村民对簿公堂讲道理讲法律,更加不害怕村民胡搅蛮缠持续不断搞事情,却担心村民被唐琳用利益作为幌子耍的团团转,从而充当唐琳滋事找麻烦的排头兵。
千方百计想办法筹集资金搞创业,最大心愿莫过于带领着郎杏坳人发家致富,让家家户户从此摆脱贫困享受幸福生活,倘若因为唐琳作梗使坏丢弃掉初衷,注定属于他现有理念永远也办不到的事情。
事实摆在眼前不可以否认,陈浩天内心持有想法截然不同,他看待整个问题比较现实也比较复杂,害怕其他地方跟踪效仿,自认为会哭会闹的孩子就有奶吃,那种余毒无疑是恐怖的得不偿失。
现在,他只需要努力做杏明远工作,只需要杏明远不在背后推波助澜偷偷出点子,所有麻烦算是摆平。
这无疑令他或多或少有了些乐观态度,他笑吴联记,“先看看吧!我的建议要是实在行不通,也只好采纳你那种相互妥协相互体谅的折中办法,好在你们联溪集团大手笔同时承包了另外几个村庄,不妨碍作业。”
是个显而易见,他不知内情没能真正理解吴联记的用意及苦心,吴联记与杏明远之间早已似同水火,彼此的矛盾短时间内完全不可调和,从中调停纯粹是浪费感情浪费时间。
很显然,吴联记没办法明说,只能随口附和,“倘若非要认真的讲起来,妨碍倒是没妨碍,只是平白无故给你们政府增添太多麻烦,我感觉里总会有些不好意思的。”
“你心里真会感觉不好意思吗?”陈浩天死个人也不愿意胡乱相信。
刚跑出去接听电话的潘溪霞快速返了回来,一脸昔日拥有的平静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吴联记懒得花心思管表面那些有的没的,他丢开和陈浩天可有可无的对话,先没个忌讳迫不及待的直接开口询问:“郎君悦刚讲了些什么?现有情况应该都还处于预料之中吧?”
无需多解释,此时此刻话里提到的这位郎君悦,自然是郎杏坳现场那位带头闹事者。
当前时间避开众人视线偷偷摸摸的突然打来电话,追根究底讲起来其实非常简单,因他是潘溪霞与吴联记提前在闹事者里面专门安插的自己人,中间还隐藏个杏大宝,两人作用无非是关键时刻帮忙带动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