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琼的问起滕王与宋王,永王连忙打点起精神道:“滕王与宋王,如今倒是老实了很多,不敢在闹腾了。滕王上次被圈了几天之后,不敢在虐待自己王妃了。虽说对滕王妃,还是不理不睬,可到底还是收敛了许多。至于宋王,宋王妃如今有了身子了,倒是有些还阳了。”
“虽说不敢,再有如以往那般光明正大。可偶尔也偷着派人,去青楼召集一些青楼女子。上次遣散那些女人,也被他又重新给找了回来一部分。不过不敢收在王府里面,而是在外面寻了一处别院养着。听说因为现在没有官员,给他送以往那样的重礼,自己之前又挥霍无度。”
“根本就没有什么积蓄,所以手头上现在紧的很。再加上那位宋王妃,在你嫂子的言传身教之下,对他身边的财物看管的极紧。而德妃娘家,被你前次那么一整治,那个老头活着的时候编织的网,基本上被你撕扯了一个稀巴烂。那些官员势利眼之极,没几个再巴结他们的。”
“别看平日里面,什么座师、同年、师兄弟叫的亲热,可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便谁也不搭理那茬了。当初因为那个老头死后谥号的事情,这天下的官员都知道,你根本就不待见他们家。这天下又有那个官员,肯冒着得罪你这个现任皇帝的风险,再去碰他们家人的臭脚?”
“这个时候撇清与他们家的关系还来不及,又有那个肯再去送礼?再加上他们自己家的子弟,在外为官的被你一句话守制,基本上都从实权的官职上调开,现在也没有办法贴补他和德妃太多。咱们这位弟弟,在某些事情之上,也实在做的过于不地道,也伤了自己外家的心。”
“当初他那个外公,还有几个舅舅一心盼着他能登基大宝,为他们家谋求更大的权威,一直都在苦心扶持着他。可那个老头死的时候,如果不是你下了钧旨,甚至派人强押他去,他连面都不露一下。对待自己亲外公的身后事,更是一脸的漠然,便是德妃逼他出面都不管用。”
“听说他的那个待他,比自己亲生儿子还看重的长舅,当场就气得吐了血。如此心性寒凉之辈,又有那个人待见他?又有那个肯在贴补他?更何况,他外家本就现在日渐势微,就他那个花钱方式,想要贴补他也是有心无力。他们总不能为了贴补他,把自己也搭进去吧。”
“这个家伙,现在除了那方面还控制不了之外,其余的倒是老实的很。手中没有了钱,他的那些狗腿子,也跑的一个比一个快。没钱、没有狗腿子,他也做不出什么恶事来。其实要我说,陛下当初管他作甚。让他把自己折腾死在女人的床上,你这里也不是少一个祸害?”
“他那是自己作死,到时候谁又能怨上陛下?便是老爷子那里,也什么都说不出来。还有老五,管他们做什么?就他们那个身子骨,那么多的女人,再加上服用的那些虎狼之药,当初就已经都快要被榨干了。如果不是陛下插手,恐怕现在搞不好都没一个了,还能撑到现在?”
听着永王这番多少带着埋怨的话,黄琼却是摇了摇头道:“你不懂,有些事情,不是朕愿意管,而是朕不得不管。朕若是真的放手不管,为难的是老爷子。再说,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我亲兄弟,该拉一把的时候还是要拉一把的,这样朕对老爷子,对某些人也有一个交待。”
说到这里,黄琼顿了一下,才轻声的叹息道:“七哥,你这不是做的挺好吗?咱们那些兄弟,不是都管的门清?该有的东西,也一样都不缺。当初在江南,朕交给的差事,不也做的稳稳妥妥的,老爷子都说朕放你去江南用对了人?为什么,就不能把身上的本事都拿出来?”
“这江山是朕,可你们就没有份?朕一天累得连饭都吃不下,批折子经常忙到深更半夜都未休息。有些时候,朕真盼着七哥帮着朕分担一下。可七哥,为什么就宁愿坐在那里看着,也不愿意出来帮着朕?朕当初力排众议,启用七哥做这个宗正寺正卿,七哥真的不明白?”
“难道在七哥的眼里,朕就是那么没有担当的人?难道朕与七哥,就真的回不到当初无话不谈的地步?还有八哥也是,原本还能说上两句话,可现在见到朕除了唯唯诺诺,便没有了别的。朕自认为,对待诸兄弟还是厚道的。除了自己作死的,基本上没有处罚过任何一个。”
黄琼这番话说罢,永王却是又沉默了下来。良久才抬头道:“陛下,人心那。陛下委臣一个宗正寺,便已经在朝中引起了极大的非议。若是臣在接别的差事,这朝中官员还不得反上了天。臣不是陛下,明知道不可为,却还偏偏为之。祖宗家法,皇子与宗室皆不得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