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粒儿对这评价没有一点儿诚惶诚恐,反而挺直腰背,大头晃来晃去,一脸欣然,似乎在感谢各位螭**士对它的肯定,神情宛若在领取终身成就奖……
“对了,少爷出谷之后,你若是有缘得见若离小姐的话,最好能叫她一声妈,也让绝大人瞑目点儿……”
“说的对……但最好开口时骑上饭粒儿,说完就跑,慢了的话……容易死……”
“最好给饭粒儿施展上幻术,让它以你的形态接住若离小姐的一击,它那体格子应该死不了……”
……奇怪的是,在场之人独缺当年一直对若离情根深种的绝,这多少有些出乎这群骑士的意料之外,难道他们的大人有了义儿之后还真的成了色即是空了么,他们本来还想看看绝那张老脸此刻会是何等表情呢……
当文军师将他的“破事儿”整完之后,在骑士们的一片嘘声之中,深呼一口气,离开了两忘的住所,见门口不远处一青衫男子正靠在树上,独自饮酒,正是绝。
“大人,你怎么不去凑凑热闹呢……其他的兄弟们还准备让大人你和那个幻象入个洞房呢……”文军师向前笑道。
“胡闹……我孩儿都这么大了,难道让我老树发新芽么……”绝也不禁失笑。
“大人,属下总觉得,你应当见若离小姐一面,哪怕是幻象也好,大人性情中人,难道于真假还如此介怀吗?”
“就是因为我不在意这些才没有去,老文你也知道……”绝叹道:
“这一生之中除了你们这群兄弟,我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若离和色儿……”
“见到一个我就已情难自禁……更何况同时见到两个……将来两个都离我而去,我更加不舍了……”
“情到深处是无情,怎堪一个绝字了得。大人……请恕属下口不择言……”文军师不知为何此刻萌生了感慨。
“你也不是一样……”绝笑道。
“我听得兄弟们在纷纷叫道,说你有什么‘书啊、输啊’的,难不成银狐记在脑中之事,竟会遗忘,来请教一位幻妖……”
文军师目光微微一闪,叹道:“大人你猜到了……我向蜃问了那么多也不过是想再多看几眼少主……”
“老文哪,百年不遇的看见你这等神态……真想与你共饮三杯啊!”绝又是仰天一口长饮。
“小人这么多年滴酒不沾……此事大人应该知晓……”
“可是我那孩儿说那次他敬你酒,你也喝了一点儿,色儿这小子还臭词滥用,说什么你‘一鸣惊人’……”
“那是水……”文军师稍稍有些发窘。
“我不想少主扫兴,只是喝点儿水做做样子,小孩子总是好骗的……”
“那为什么我说的谎话十有**会被色儿一眼看穿呢……”绝又想到了自己的“心病”,喃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