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观众纵使看不清楚饭粒儿周身荡漾的“飞雪”来自何处,却也不禁感叹,一个畜生都会耍大刀了,就算六月飞雪也没什么奇怪了。
饭粒儿宝刀虽利,刀法虽贱,但奈何四面八方都有对手,护得了前方,护不住背后,斗神角斗士辨明这个状况后与大白狼打起了拉锯战。
大白狼攻向前方,斗神角斗士便偷袭它的后背,大白狼关注左侧,斗神角斗士便进击它的右侧。
饭粒儿左支右绌的同时,斗神角斗士也是如履薄冰,这把断玉刀,哪怕是捎带着刮上个边,也不是闹着玩的。
这可谓大白狼耍螳螂刀,两头害怕。
饭粒儿做事向来顾前不顾后,而且它的爪子再灵活,也不可能像人的手臂一般可以弯转到后方,不得已之下,大白狼祭出它自创的雪花螳螂刀的压轴绝艺-乱披风。
只见饭粒儿好像癫痫了一般,胡乱扭动,忽前忽后,双刀虚虚实实,仿佛产生了无数的幻影。
按说乱披风刀法本是行乱意不乱,动中有静,狂中含稳,但到了这不着调的饭粒儿身上,却一步到位,顷刻间完成了“大跃进”,刀法完完全全的无形。若不是这大白畜生乃是个绝对的利己主义者,做不到物我两忘,它这无形雪花螳螂刀怕是要连自己都得给剁了。
斗神角斗士见到了这无形的刀法,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纵使其中有一两个胆气粗横者,拼死上来一试,也被饭粒儿三下五除二,劈得折戟沉沙,头破血流,只能且战且退,渐渐令这大白狼突到外围墙的边缘。
再往前走几步,饭粒儿就能“华丽丽”的突围了,这时,却见大白狼两条后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哇啦哇啦的呕吐起来。
这是为什么呢,说来也不奇怪,如大白畜生这般的折腾,借用赵董的一句话,就是你得瑟你也晕菜。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到了最后关头,饭粒儿终究没有逃出生天,看着满地呕吐的秽物,今天早上刚吃完的,昨天没消化的,干的稀的,连饭带汤,粘糊糊的一大团子,饭粒儿竟一声呼叫将双刀捅在那些秽物上面如和稀泥一般搅动起来。
这把断玉刀,若是到了爱刀之人手中,为了保持锋利,每天给其擦拭最上等的丁香油都生恐伺候得不够周全。到了大白畜生手里,竟然用来搅垃圾。
宝剑埋身于匣中,空悬在墙边无人运使,确是一大悲哀,但与饭粒儿这般“物尽其用”相比,却真算不得什么。
饭粒儿刚把双刀淬上“化学武器”,立刻又不知香臭的舞动起来,倒也颇见成效,斗神角斗士退避得更显狼狈。
高手最怕的是什么兵器,纵使绝的人间刀,尘的不识剑,巴洛克·比菲斯的红颜枪,也终究算不上天下无敌。有尊严,好荣誉的战士最怕的就是搅屎棍子,而饭粒儿此刻手中的家伙事论恶心程度与之平分秋色,而且还极为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