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热聊的时候,有下人在堂上堆起了火,很快,二被塞满肥鹅、缝了肚皮的羔羊架在上面轻轻地烤着,随着火苗的跳动,一股迷人的肉香就在大堂上弥漫。
这时是宴会开始的前奏,在名菜“浑羊殁忽”烤好的时间内,正是交流、游戏的好时间,可以猜暗谜、投箭壶、下棋、吟风咏月的好机
崔广和刘远聊得火热,而徐鸿济也不寂寞,以他的才名,吸引了三四个崔氏的至亲弟子跟他交流、请教学问,毕竟他那北方第一才子的名头就摆在哪里,简直就是士子中的偶像人物,自然有不少捧他场子的
坐在上面的崔涟看到自己亲自挑选择的女婿这么受欢迎,特别是那些崔家的小辈对他唯唯诺诺,更是让他高兴,徐鸿济越是出色,那就证明自己越有眼光,看看徐鸿济,再看看刘远,突然想起自己的未来女婿曾经败在刘远的手下,从而闭关苦读,连婚礼都推迟了,现在看到徐鸿济一脸自信,有心替他挽回声誉,不由笑着说:
“母亲大人,不如趁现在济济一堂,让那些小家伙吟吟诗,一来可以热闹热闹,二来也看看他们的学问有多大的长进?”
崔老太太笑着说:“你们闹吧,老身在一旁看着热闹就好。
“大哥,你意下如何?”
崔尚笑着说:“好,此计甚妙。”
“父亲大人,让姐夫不要参加,他号称北方第一才子,要是他也参加了,我们都拿不出手了。”崔尚的话音一落,他的小儿子崔德就大声提议道。
“对对,徐姐夫不要参加,刘妹夫也不要参加,他可是连第一才子都打败过的。”
几个小的都在吵吵嚷嚷·好不容易有一个出头的机会,要是徐鸿济和刘远二个都参加,他们自然就是作绿叶的份了。
刘远只是笑笑,而徐鸿济面色大变·他生平未尝一败,没想到在扬州输得要跳水,这让他引为奇耻大辱,现在被人当众揭他的伤疤,简直就是让他感到难堪,这里要不是崔府,他恨不得马上就站起来·再与刘远论个高低了。
听到小辈们在吵吵嚷嚷,老太太喜欢热闹,也不训斥,崔敬笑着说:“大哥,那就只让小辈们参加,反正上元节还是要好好再聚上一次,到时再让他们两个好好切磋一番。”
崔尚有点意味深长地看了刘远和徐鸿济一眼,然后笑着说:“那行·就把出彩的机会留给小辈们吧,两位崔氏的女婿暂且不参加,不过·也不能闲着,就让他们各自挑出一首认为好的诗点评一下,也算是提携一下后进吧。”
“长辈有令,鸿济不敢推迟。”徐鸿济闻言,马上应允下来。
刘远也笑着说:“我亦无意见。”
崔涟的儿子崔仁笑着说:“请大伯父命题。”
崔尚是清河崔氏的家主,像这种命题的权利,自然是在他手中,崔敬闻言点点头,也不客气,略一思索·马上就有了主意。
“这次命题特别点,就以丨忠孝自古两难全丨为题,亦为起句,诸位自可畅所欲言,孙字辈全部要参与,新年讨个彩·只奖不罚,表现得最好的,月钱翻倍,起居饮食、假期亦可翻倍。”
有假期、有银子、吃好住好,崔府的小辈们一下子来了热情,准备在一众亲友前好好出一把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