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白衣是知道这诗句了?”亦漓看着白衣的表情,略略放下心来,“送回孩子的女子,最后只留下这句话。扬言若是不信任她,大可来问你。看着你刚才的神情,怕是知道的吧?”
“烟露。”白衣轻声念道。
亦漓并没有接话,静静地等着白衣把话说完整。
“我师父收了三个徒儿,她便是其中的一个,也是唯一的女徒弟。烟露正好与我相反,我是精通武术,而她却是自幼跟随师父学医,师父从不教授她深一层的武功。”
亦漓不由得舒了口气,这孩子真真是自己的骨肉。虽说此前心里也总是牵挂着这孩子,可就着霓裳的忧虑与劝说,大家始终不敢妄下定论。
“只是,我不懂,你师父怎会让那名女子独自把孩子送回王府?”亦漓不解。
“我师父那么做自会有他的道理,只是我们还没到知道的时候罢了。”白衣虽也是满心的疑惑,但凭着对白隐的了解,也就没有再往下深思――若是师父想让他们知道,只要到了恰当的时机,他们自会知晓。
“呵……只要万事能够安慰妥当些,我也就不再奢求什么了。”亦漓的语气满是无奈。
白衣也清楚,亦漓依旧深深陷在丧妻之痛中。还好有这孩子,能够给他带来些许希望。白衣心知亦漓若不是为了这孩子,恐怕早就陪着月羲去了。又怎么会日日盼着孩子被送回他的手中呢?而他会忧心地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真是他的骨肉,也全是那份愁心在作怪啊。若这被带回来的孩子真不是他的骨肉,他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
想到这,白衣不禁长长叹了口气。他不知是否真的该接受月羲已经离开的事实。又或许,十年前她的到来本身就是个美丽的错误……驱使着她来到天幸王朝的,只不过是一份无法推脱的使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