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南,字南序。
这两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并非是一个名字那么简单。
它更是蕴含了他将来所要面临的宿命与归处。
“七弟,父王找你,你快去吧。”哥哥们来寝宫传他。他换好衣服,带上喜欢的桂花糕,兴高采烈的赶去。殊不知走到半路的时候,他被十多个高大的黑衣人挡住了去路。身边的宫女们为了掩护他,一个一个,都死在了他的面前。
遍地的鲜红像是魔咒一般禁锢住了他的脚步,温湿的血液溅到了他的脸上。就连呼喊都被吓的忘记。
他感受到脖颈边寒气森森的利刃,以为下一刻自己就要和他们一样,死在这里。颤抖着转头,却看到了一个和他一般大小的少年,苍白着脸已将所有黑衣人打到在地。
“我是林浅川。”少年伸出手将他扶起来。看上去虚弱的身体下却有一双坚定而无畏的眼。南序的双腿使不上力,他收起剑蹲下来,背起了他往回走。南序趴在他的背上,林浅川身体里透出的寒冷让他心里一颤。
“你也太没用了,都是皇子了还被这群人吓成这样。以后我教你武功吧,省得你又被人欺负……”林浅川把他送回去后拍着他的肩膀抱怨。
即使当他们彼此都已经长大,他清楚的知道林浅川会在皇宫里出现的原因,清楚的知道他不过是林浅川手中的棋子,他也依旧把他当做此生最好的朋友。如果当年不是他,也许此时的南序早就成了亡魂。
而当他真正看清身边的人,都是一副怎样伪善的嘴脸,他也开始明白,他的存在,显得那么的多余。所以,他只有选择彻底的远离。
以为会永远这么下去,却在这一年,他遇到了她。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热切的渴望能够得到一个人,想要拥有她,陪伴着她。
站在第一次与她相识的房间外,想起她微红的脸和神采奕奕的眼,他的心就不经柔软下来。
无论她怎么闹,怎么疯,依然选择陪伴着她。哪怕是他从前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也因为她而发生了改变。
他以为,知道了真相,得到了至高的权利,从此就能与她厮守,却始终失算。
她属于不了他。
她的心太大,她所追求的生活,他给不了。哪怕愿意为了她放弃皇位,放弃一切,周遭的所有人,也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抢亲那只是一时的冲动,他亦知道,就算抢到了,她还是会离开他。他可以为了她入朝,她却不会愿意为了他,入宫。
她不愿意为了他,舍弃自己的自由。
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路从起初就已经注定了,谁先深陷,谁就一败涂地。
今年的冬天,似乎过的特别长。即使手里抱着暖炉,他还是觉得冷。大臣们擅作主张帮他张罗起了选秀,他看着这些美丽的女子,心已如冬天那片结冰的池塘,无法再起涟漪。
当他把此生最多的爱给了一段夭折的爱情后,他发现他已经散失了去爱另外一个人的能力。那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放下心里的那个人,去接纳另一个人。
他还是会常常往她曾经住过的地方跑去,酌一杯酒,从天黑至天明,朦胧中似乎他还能听到她的吵闹她的笑,然而当他醒来,他就知道,这些,都已经过去。冬去春来,京城的四季,不会再有她的身影……——
最是人间淫荡人剧场版——
一日:演播大厅内。
女主角西浮失踪一天。
总导演末锦扯着嗓子问副导:“西浮呢?西浮那个色胚子死哪去了?”
副导摇摇头:“我听说隔壁街新开了家澡堂……”
扭头大喊,“让男角给我准备好,下一场我们拍床戏!”
一分钟后。
“哟,大伙都在这儿呢。导演导演,我听说有我床戏是不是,和谁和谁啊?是要奔放点还是内在点儿?”西浮气喘吁吁地直奔导演面前谄媚的笑。
“花女人在床上挥鞭抽打西浮,开机!”
“……”
二日:隔壁新开澡堂。
男角们在演播厅全部失踪。
末锦再次扯着嗓子问副导:“人呢?人都给我死哪去了?”
“我听说西浮今早被毒晕,现在昏迷不醒。男角们全部都去洗澡了。”
扭头大喊:“不可能,她刚还在澡堂帮我擦背的!”
半分钟后。
衣裳不整的诸位气喘吁吁地直奔导演面前,认真拍戏。
拍摄结束后,据说,澡堂被一窝子穿着各异的壮男给拆了。
至此之后,但凡是有剧组的地方再无澡堂。
四日:剧组所在客栈。
南序、玉临、华瓷、林浅川在麻将桌前火拼。西浮在旁边给四位佛爷端茶倒水。
“哎,我说你们这么玩法一点儿新意也没有,就只会输钱。要不来下点其他赌注吧?”
华瓷冷汗连连问她要下什么赌注?西浮一拍桌子乐起来:“赢的人陪我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