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武功高强,能拜前辈为师实乃晚辈福气,只是晚辈已有师父,岂可改投他人门下?“
“江湖中有几个师父的不是没有,又不是让你叛出师门?”
蝠老魔不以为然,暗道老夫一身绝学,仗之足以横行江湖,想拜老夫为师的不知几何,这小子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牧晨自是知晓江湖中可拜几人为师,如那独孤剑神年轻之时亦是拜得几位剑道名师,更是有机缘奇遇,方才剑道大成,纵横江湖无敌手。他如此说辞,只是一番推脱之辞,却没想那蝠老魔如此执着。
“晚辈不敢欺师灭祖,待问过家师方能决定!”
牧晨对蝠老魔不知底细,只道那嗜血男子残忍歹毒,其师难辞其咎,若蝠老魔是个大奸大恶之人,日后教他为非作歹,却是有违侠义之道,一时心中抵触。
蝠老魔不知牧晨心中所想,见他再三推辞,脸有不虞之色,若是依照他之前的性子,说不得一掌拍将过去,只是他记忆复苏之后,尚有许多事情要办,料定此行吉凶难测,自己身陨倒也罢了,只是一身绝学无人传承,一时难找瞧得顺眼之人,只得叹道,
“你不肯拜我为师倒也罢了,只是老夫一身绝学你总愿学吧?”
牧晨见蝠老魔如此妥协,心中狐疑,不知自己哪里让他瞧得上眼,暗道莫非他另有所图,不由出言问道,
“前辈可有何吩咐?”
“小子!你到底学是不学?不学的话,你信不信我将你那小女友给杀了!”
蝠老魔双眼一瞪,心中不耐,不由威胁道。
“前辈!不可,“
牧晨闻言心中陡然一惊,咬牙道,
“晚辈学就是了!“
牧晨见蝠老魔动怒,心生惧意,唯恐蝠老魔‘魔性大发’,心道学他武功倒也无妨,只是不用来害人就是了。
“哼!你随我来!“
蝠老魔冷哼一声,心道早知威胁管用,何必多费唇舌,当即身形一展,率先远去,牧晨跳出水面紧跟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行得盏茶功夫,只见前方一处芳草地,地势平缓,方圆数十丈大小,牧晨见蝠老魔身形顿住,当即止步。
“老夫生平武功,皆出于两部绝学,仗之横行江湖,一乃身法绝技《千蝠幻影身》,第二种想必你已知晓,正是《血饮九重天》……”
蝠老魔负手而立,侃侃而谈,宛如一代武学宗师一般神情傲然,
“《血饮九重天》练到后处,你自会发现其中奥妙,老夫无需多说,《千蝠幻影身》是部辗转腾挪的身法,一经施展,可化幻影无数,让敌人真假难辨捉摸不透,犹如蝙蝠一般,不论敌人其速如何,始终难伤蝙蝠真身,……”
牧晨闻言不由心中震撼,敌人武功再高,若是攻势不能临近己身又有何用,心道现下自己武功微弱,若是遇到不能敌的高手,仗之足以保命,一时心中竟有些迫不及待。
蝠老魔也不多说,当即身形一动,道,
“记住我脚下所走方位!”
牧晨当即凝神静气,仔细观看,只见蝠老魔步伐奇异,忽进忽退,忽左忽右,不似九宫八卦,阴阳五行之类方位,脚下完全没有章法,犹如一只蝙蝠临敌时仓促闪避,一时却没记住。
牧晨却是不知,《千蝠幻影身》正是前人参悟蝙蝠所得,蝙蝠于空中避敌,全凭其本能使然,哪里会九宫八卦步法,许是没有章法,才让人琢磨不透。
“前辈!能否……能否走慢一些?”
牧晨直觉纵是凝神细看,亦觉眼花缭乱,看不清楚,不由尴尬道。
蝠老魔自是知晓《千蝠幻影身》的诡异,当即步伐放慢,犹如寻常走路一般,牧晨眼神微亮,这回倒是看的清楚分明,一边凝神观看蝠老魔步法,一边脚下随之挪移,不出片刻,已然尽皆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