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兵马方至吉水,获悉西昌已被邓艾所下,不禁嗟叹。
上一次与邓艾交锋,邓艾只是作为疑兵存在,故而攻防皆有所保留,是故贺齐对邓艾的统军作战能力并没有多么深刻的了解。今日方知,此人虽名不见经传,但却不容小觑。
原本贺齐只是去支援西昌的,所以兵马并不是很多,而且未有器械。现在西昌已被邓艾所取,仅凭着手上这支部队,很难将其夺回。
故而贺齐原地驻扎,并将消息传入平都,等候孙权的下一步指示。
身处孙权的平都惊闻西昌失守,方才知道错怪了陆逊,便径往陆逊住所致歉。
此刻的陆逊正在坐冷板凳,见孙权亲至,立马起身相迎。
孙权执其手道:“伯言大才,深知李奇心意,是孤错怪伯言了。”
孙权本是高傲之人,年纪轻轻便执掌江东政权,心中优越感爆棚,不过一旦形势所迫,他很能掂量面子与江山孰轻孰重。
无论真心还是假意,至少上一波被孙权这样拉着手说话的人,还是周瑜、鲁肃之辈。
陆逊受宠若惊,忙道:“吴侯言重了。力保江东基业,本是吾辈之职责。”
孙权叹道:“西昌乃庐陵郡之粮仓所在,更有千顷良田收割在即。孤欲起兵夺回西昌,又恐李奇趁虚而入,占了平都,直指豫章郡。哎!”
说到这里,当年李奇率军横扫豫章郡,逼得孙权和亲赔款的往事又历历在目了。
陆逊道:“吴侯放心,逊坚持认为李奇的目的始终在于西昌粮仓,并不会大举进攻豫章。唯今之计,应该放弃平都,转战庐陵郡。”
说着,陆逊令书童摊开扬州地图,指着豫章郡道:“昔日李奇拿下经识破我们的计划,邓艾孤军在西昌,危矣。”
李奇点头道:“若失了西昌,仅得一平都有何意义?可起兵追击孙权,将战场挪到庐陵郡去。”
庞统沉默半晌,道:“既然孙权识破了我们想要占据庐陵的计划,也有可能料到我们会紧随其后,途中焉能不设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