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一想,不可能啊!这歌是花腔女高音,我不可能那么神经布置这种歌曲给一个五音不全的男孩去唱。见刘沥依旧笑得蹲到地上去,我冷下声音喝斥:“再笑就滚出去,不要浪费我时间。”
此话一出,几乎立即地止住笑声,刘沥自地上起立,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手一打响指,回:“上课。”
哇!这脸变得可真快。我错愕地看着刚刚笑得快撒手人寰现在神情肃然的人,问:“唱什么?”
“《花非花》。”就在我低头翻书时,刘沥问了声:“老师我什么时候能唱别的歌曲?这花非花都唱了两个月了,好烦啊!”
“唱到你都对准音为止,别说两个月就是两年也得唱。想换歌就给我对准音、唱对音。”我低声回。难道我不烦吗?弹了两个月《花非花》,每次都一个字一个字对着的音慢慢地磨着,我发现自己的耐心已可以破圣人记录了。
“你刚笑什么?”翻到书页,摆上钢琴,我好奇一问。
岂知……
“哇哈哈哈哈哈哈……”再一次爆笑声自刘沥口中溢出,源源不绝。
合上书本,我好整以暇地盯着他。我看你能笑多久?
时间一点一滴地走着,笑声滔滔不绝地淌着。我看着刘沥自钢琴边笑到趴在墙上直捶,从站着笑到蹲在地上发抖……
许久后,这孩子终于停止笑声自地上爬起来,一打响指对我道:“上课。”
“不急,先告诉我你笑什么?”我实在是太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个人笑到这程度?说出来大家一起笑笑。
“我笑的是……”刘沥说了四个字后就顿住了,爬爬头发想了一下,朝我帅气一打响指,干脆地回:“忘了!”
原本手肘还搁在琴盖上准备好好听听理由的我差点自琴椅上摔到地上。再忍下去我会吐血身亡,绝对会的。
抬头,对着刘沥露出一笑,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吼一声:“滚~!”
刘沥一脸莫名其妙地被我轰出门后,只听一声:“阿豪,老师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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