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钻进来,楚歌有片刻的清醒。
她看着一身黑衣的云裂走进来,焦急地看着她,“长公主,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云裂,我......”
她明明想告诉云裂,她难受,却话也说不利落。
云裂走进来,就发现楚歌衣不蔽体,只是他来不及回避,就对视上了楚歌迷蒙的目光。
他一把过去,握住她的肩膀,“谁给你下了药!”
楚歌被晃了一下,可预计中的清醒没有来,她反而头更晕了。
只是,抓着她肩膀的手好凉,让她灼烫的呼吸,似乎有了慰藉。
她迷迷蒙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纤细的藕臂圈了上他的脖子。
云裂的身子一震。
而脸颊绯红的楚歌这个时候却笑了出来,她凑近云裂的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帮我。”
下一瞬,她的唇吻向那温凉的唇,辗转研磨,身体里的血液也更加沸腾了。
这一瞬间,像是找到了救赎。
云裂震惊地看着楚歌,许久后,扣住她的头,欺身而上。
......
慕如宝等了一整晚,也没收到回信。
她心里又将那个远在京城却似乎掌控着一切的男人吐槽了一遍,这才去了医院,早上她要查房的。
而又过去五天,她依然没得到任何他的消息,不仅仅是韩锦卿没消息,连带着弟弟每天写给她的信,也消失了。
红花就更不见踪影,而每天长风守在她身边,没有再飞离,而家门口的野猫这几天都下崽了。
慕如宝就觉得,好像前几天他的关心和讨好,像做梦。
而看着站在医院大门口排队排出了几条街,想要应聘护士的各家小姐们,她又觉得不是梦。
而且张贵太妃也说了,是墨青锦去她那里,给她送去了一副画。
据说是张贵太妃年轻时最爱慕的一个男人,如今早就入土为安了,能见一见画像也是颇为感激。
在韩锦卿感叹了一番娘子在家的不易之后,张贵太妃才会带着自家侄孙女们过来,帮一帮慕如宝。
这几乎和她之前想到的他故意不肯解释联姻的事,还任由外面谣传她这个糟糠之妻将要被休弃的事不谋而合。
分明就是韩三故意的。
可偏偏,她又觉得气愤不已。
他不会以为帮了她解决了招用护士的事,他就不用解释联姻的事了吧?
慕如宝心里将多日不曾见过的男人又骂了一遍,这才认命地走进手术室。
“我跟你们说,今天我最后一次看你们几个阑尾炎手术的实操,后面这种小手术,就由你们全权负责。”
“是,慕教授!”
几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年轻太医,连忙保证。
跟着慕如宝学习了一阵子,几个人也适应了慕如宝口中的新鲜言语。
而能过来手术的,都是以前太医院里职位不高的太医,还有几个人是学徒。
可是几个人却是目前在医院里,学习手术技术最好最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