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夜袭(2 / 2)

荀恽一时哭笑不得,说道:“你是在我的营中,小老弟。你明知军中军法严格,怎么饮起酒来了?”

曹肇把头晃晃,闭了下眼睛:“我,我他娘的生气。曹馥那小子,他不听我地话。我告诉他要防着季汉进军,要防着季汉进军,可他不听。”

荀恽一愣:“你怎知道季汉会进军?”

曹肇道:“废话。我又不傻。汉军长安城起狼烟,那肯定是骗人的。他们后方弄鬼,一定要前军出动。再者我看汉军调动,分明是要有动作,可恨曹馥那小子,不听我话。”曹馥乃是恭候曹洪之子,此次代曹肇掌游击营的便是他,他按辈份算是曹肇的族叔。此时曹肇恼上来,一口一个小子,荀恽也不由为曹肇叹息。那曹馥轻而自用,若他掌军,地确远不及曹肇合适。

“算了,这是军中,收收你那少爷的性子,速速回营,无论曹馥如何,他都是眼下游击军的主将,权在他手,自然不会听你的话。只好找个机会,多与他沟通沟通方是正理。”

曹肇捧着头站起来,却是一摇一晃,任两个兵士架着:“如此打扰了,告辞。唉,人世苍茫,乌免奔驰,吾未知其来,吾未见其去,只见秋风卷大旗。可笑,可叹。”说着,也不知是醉是醒,一路去了。

荀恽见曹肇去了,在帐中提笔写封奏折,打算将观云气之事上报曹丕。却又感觉自己人微言轻,且处于嫌疑之地,便弃了笔,站起身,要求全军戒备。

荀恽之父荀彧乃是武帝曹操手下第一大谋臣,为大魏建国立下不世之功,然而建安十七年,董昭等人劝武帝即公位,荀彧私下表示反对,招至曹操不满,并在征讨孙权时带他出征,因为以往曹操出兵荀彧都是留守后方,因此荀彧又愁又怕,终于在寿春病亡,死后被追谥为敬侯,后又被追赠太尉。对于荀彧之死说法很多,甚至有说是曹操毒坏地他。荀恽却是想也不敢想。大魏、曹家,是他永远也不敢去怀疑,不可能被叛的。他是安阳公主附马,这个身份让他与曹家扯不断分不开。所以虽然他忠心无二,但在曹丕手下,却整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虽不受重视却不敢有一丝不满。

类似他这样的,在魏营中还有很多。武帝晚年,个人威权猛涨,不再如创业时那样平易近人,也很难听进不同意见。加上曹氏宗族势力过强,好多旧臣的子弟被边缘化,难以接近权力的中心。虽有满腔报负,却难以施展。相反,一些曹氏子弟初掌大权,自高自大,或痴迷于权力,或放荡于享乐,竟完全不似武帝曹操在日。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荀恽想着,有些黯然。为自己,为曹肇,也为不太明朗地前景。只希望击败了季汉之后,陛下能好好整顿,重振武帝榷风,让天下太平,万民安居,才俊名臣,各得其所。

正想着,突然间他听到好似海水一样的呼啸,纵身跳起,早有兵丁来报,季汉人马来偷营。疾出帐外,只见到处都是一片火海,相邻的几座军营都被点燃,照得有如白昼一般。该死,难道相邻的那几处军营主官都是傻子不成,汉军才几日不进,便麻痹成这个样子。

敌军射入自己营中的火箭却被早有准备地兵将们扑灭,并未燃起。暗夜里,兵马嘶吼,人影闪动。荀恽今军士列成阵式,才准备好,就见一彪人马疾冲过来。那些人白马长矛,暗夜里看得分外清楚,当先一人手持大刀,直闯入营。

荀恽见此人不识阵法,竟闯入死门,直面自己偏军数十弓箭手,心中得意,一声今下,弓矢齐发,早有数骑倒下。先前那人不及防,肩上中了一箭,他却一声大喝,有如雷吼,白马如龙,跳了起来,直扑入阵中,刀光闪动,似电如雷,竟将荀恽的阵式冲乱。

荀恽令中军举灯为号,指挥军士包围。倾刻间竟将那人围在核心。那人身在重围,肩上带伤,却毫不在意,挥动大刀忽进忽退,如入无人之境。他身后的骑兵忽的冲入,与他汇合在一起。荀恽哪肯放他逃走,下令列成长蛇卷地阵,一圈圈重围上去。忽然间阵中那将挂刀摘弓,一声响亮,中军倒地,灯火落在地上。荀恽料不到敌将箭法竟如此高明,几乎伏在地上。一时惊惶过后,急令人重举灯火,那行人却已冲过自己大营,向旁边卷了过去。

荀恽懊恼之下也不能追赶,只是检点损伤情况,重整营盘。相比之下,自己的损失不大,但是没留下那将,实在是一大缺憾。他认出那员汉将是谁了——眼前季汉军中有两个白马将军,一是银枪赵子龙,另一个则是大刀庞德庞令明。<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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