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飞军(1 / 2)

 这真是漫长的一夜。内忧外患狂风暴雨般考验着季汉的四员小将,考验着且兰城。

孟获全军不攻则已,一攻之下,便是雷轰电闪,倒海崩山一般,乘着城中大乱的时候,他全军进攻,不要命一样向且兰发动攻击。

无论的蛮军如同蚂蚁一样涉过浅浅的护城河,蹬着梯子举着盾牌冒着箭雨向城头攀爬,个个长声嚎叫,有如不要性命一般。更有甚者,那董荼那等洞主元帅居然亲自上阵,率先登城。初次交战便成绝战之势,没有试探,没有佯攻,四面八方一齐动手,形成合力进行围攻,这一夜的攻防,就如海潮攻向孤岛一样,扑天盖地的潮水一波又一波的涌上,要吞没这个且兰城。

在天明时的那一刹那,李丰几乎以为且兰必定失守了。蛮军从三个方位冲上了城头,形成混战,李丰自身边,都挤上了四五个蛮人,对他进行围攻,城头上到处是死尸,又粘又滑,刺鼻的腥气弥漫了整个城市。汉军每一个人都拼了命,*着阵法之利,坚守不退,一个人倒下了,后面的人不加思索的便冲上来,塞住缝隙。在最危急的时刻,傅佥引领一部蛮军冲上了城头,把蛮军生生挤了下去。

一夜之间,季汉军战死多达一千二百余人。

李丰直欲放声大哭。这些子弟兵,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好多如同兄弟手足一般,便是前几日围歼忙牙长时,也没有死这么多人。这样下去。再有个蛮军再攻个三天两天,自己的人岂不是要损耗净尽?

赵统再次过来,他竟然受了伤,一条小臂用细绳挂着,一见李丰,便叫道:“校尉,你还没死吧?”

李丰没好气:“你死了,我也死不了。哼,令尊身经百战,身上没有一处伤。你小子倒好,一仗没打下来。倒残了一条爪子。”

“没办法,孟获太照顾我啊。不过,我也挑了他几十个,生平没杀这么痛快过。”赵统*近李丰,低声道:“校尉,这样下去只怕不妥。”

李丰自然知道,而且适才邓烁来报,城中叛乱已经消除,他迅速发动。控制了石厉根部,最后上城的就是他们。原来的李丰不相信蛮人,甚至他总觉得,陛下和丞相地政策是对蛮人的纵容,甚至他对且兰城中蛮人起过杀心,觉得若是杀光了他们。可以去除内患,可以多守些日子。可是眼下,一夜的交战使他对自己的力量失了信心。蛮人或许没有太高的智慧。但他们凶悍,残暴,不在乎别人的性命的同时,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他们虽然不擅于攻城,没有什么器械,但就凭着简陋的梯子。居然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伤害。

眼下无论如何,都只能*蛮人来对付蛮人了,甚于会是个什么结果,那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李丰长叹一声:“让他们上城吧,我相信他们一次,或者死在他们手里,或者一起死在孟获手里。”

赵统也不知说什么好。援军会来么?向都督能指望么?益州地人马还有谁?

………………

王濬引五十骑飞马追踪孟优。

他从马上跳下,仔细分辩着路上的痕迹,用手一指:“向这边追,他们就在前。”

说罢跳上马,啪地一鞭,向前冲去,后面人马跟上,踏起漫天尘土。

穿过茂密的树林,转过一个山坡。王濬的心,忽然间巨烈的跳动起来,他猛一勒丝僵,战马被他勒得前蹄高高招起,发出一声嘶呜。

王濬感到,一股强大的无名的压力,一股冲天的可怕的杀气,逼得他简直透不过气来。

“校尉,怎么了?”后面的士兵问道。

王濬深吸一口气,转出山坡,眼前霍然开朗。

山坡后面,是一大片平坦坦地草场,轻风吹来,草木微微颤动着。草场中央,站满了蛮族武士!他们足有一万人,却静悄悄的没有半分声息,强烈的杀气就是从他们身上传来的——那种杀气,只有身经百战,从血与火的考验中冲出来的人才能具备,只有勇猛刚强,百战百胜地军人才能具备。这种杀气,王濬只在三支部队身上见过。一是白耳军,二是虎步营,其三就是眼前这支可怕的蛮军。

他们一个个身着怪异的甲胄,手持着明亮地兵器,虽然没有动,但是那杀气却无处不在。

王濬呆住了,他身后的士兵们呆住了。

“呼拉拉——”他们看到那些蛮人高举的大族,看到一个火红的大字:汉!

那是益州最精锐的部伍,那是无当、无前两部飞军!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原乌戈国主,现在益州绥南中郎将兀突骨。

“是汉军!是我们自己的队伍!”

王濬与士兵欢呼着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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